“晚了。”
裴暮靳压低了嗓音,沙哑又深沉。
而后,唐轶绵就明白他那句晚了是什么意思。
真的晚了。
很久很久,久到唐轶婂的骨头都要散了他也不肯罢休,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
唐轶婂看向窗外,太阳好似要落山了,她瘫软的靠在男人的怀里,“明天,你的车会不会上头版头条?”
“评论一定会说,车里的女人真幸福。”
“幸福吗?明明是惨不忍睹。”
裴暮靳垂眸望着她的侧脸,“唐轶婂,我要娶你,不同意,我也要娶。”
“可我不想嫁,裴暮靳,不要逼我。”
唐轶绵可以和他有肌肤之亲,可以和他夜夜笙歌,但嫁给他,成为裴太太唐轶绵现在是抵触的。
因为成了裴太太,她要面对的东西太多。
裴暮靳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你想睡我,却不想为我负责?唐轶婂,你是流氓吗?”
“也不是非睡你不可啊……”
肩甲传来疼痛,裴暮靳狠狠咬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敢睡别人试试,我弄死他。”
唐轶婂从他怀里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以为你要弄死我们两个。”
她刚刚扣上的内衣扣子又被裴暮靳灵活的手捏开,唐轶婂下意识要发怒,男人却一跃而上。
肌肤赛雪,饱满诱人,漆黑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层光。
“我怎么舍得弄死你?”
语落,他的唇也落下了。
至死方休。
唐轶婂去毛小青家里接康康的时候月亮都高挂在树梢上了,毛小青上下打量着她,“啧啧啧,瞧你这两步路走得,裴暮靳就不懂怜香惜玉,心疼心疼你?”
康康睡下了,唐轶婂今晚也不打算走了,她懒洋洋挽着毛小青的手臂窝在沙发上。
“他要是有这个觉悟,就不是他了。”
一个下午,几次来着?
四五次肯定是有的,裴暮靳还想做,是唐轶婂受不住了。
毛小青感慨,“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唐轶婂是真的累了,裴暮靳送她回来的路上,她在车上就睡着了,快到地方才醒的。
“喂,你们俩这算是和好了?”
唐轶婂闭着眼睛,喃喃说道,“算是恢复了床搭子的关系吧,反正我们谁也不吃亏。”
“不愧是你,这思维遥遥领先啊。就是可怜了裴总,搞不好一辈子都只是个见不得人的床搭子,扶不了正。”
“你有这功夫,不如可怜可怜韩行长。”
果然,韩旭是毛小青的死穴,一点就消停了。
毛小青嫌弃的推开她,“行了行了,睡你的觉去吧,少和我说话,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