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靳勾起她的下颌低头欲要去吻她,然后,却被赏了两个耳光。
动作一顿,他也不恼,“你想怎么发泄都好,随你,我不会眨一眼。”
他的脸本就白皙,方才就被打了几个耳光,嘴角还有一块淤青,加上这两个巴掌,脸颊清晰的印出几个五指印。
“你和胡美腰的事情我不怨你,只是造化弄人,可如今,裴暮靳,你非要把那点好感在我这里全部败光吗?”
不能在一起是一回事,但唐轶婂谈不上多恨他。
可若是裴暮靳继续这样执迷不悟,她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恨上他。
昂着头,看着他的眼睛,“放我走。”
“不、可、能。”
倏然,裴暮靳像一头疯狂的猛兽,狠狠地推着她步步后退,直到抵在门板上他疯狂的吻住近在咫尺的唇。
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
锋利的齿尖相互碰撞,谁也不肯落入下风,口中混合着两个人的鲜血,腥甜味在味蕾上盘旋。
许久,裴暮靳抵着她的额头,痛苦的声音嘶哑着,“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不计较kill对你做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能呢?”
唐轶婂心底咯噔一下,整张脸煞白。
所以说,他不是不在乎那件事,只是裴暮靳不说,装作不在乎。
那是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唐轶绵笑了,“是呀,我这么不洁的女人,裴总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呢?能配得上裴总的人,自然是一尘不染干净如白纸一样的女人。对了,我表妹应该是第一次吧,裴总喜欢吗?”
她喘着粗气,用手搪住他的胸膛,笑声越发的诡异,“裴暮靳,你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乎我吧,又何必装做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推开眼前的男人,唐轶婂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暮靳不解反问。
“裴暮靳,你不如就把胡美腰娶回家,她那么喜欢你,宁愿只和你春宵一度也要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这样的深爱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和她一比,我那点好感算得上什么呢?”
歪歪头,唐轶婂冷眸扫了他一眼。
她索性不逃了,重新躺倒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他总归不会关她一辈子,总会有放她离开的时候。
只是,唐轶绵低估了裴暮靳的偏执。
修长的腿迈着沉稳的步子靠近她,裴暮靳俯身向下,唇瓣附在她的耳边,“这辈子,我的太太只会是你,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葱白的手指落在她肩上,裴暮靳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介意她的存在,所以我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薄唇碰到她的耳垂,带着潮湿的气息,“让她永远消失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