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内,听到众人的异动,房间的灯也被打开,映出一片光亮。
与此同时,躺在房门外不远位置的女人,半露香肩,头发乱糟糟遮住大半张脸。
她这幅样子,总不会是半夜倒水去,一不小心摔在了裴暮靳的门前,而更像是被扔出来的。
“怎么回事?”翠竹小姨人美心善,几人里也只有她去好心搀扶倒地的沈文雅。
而沈文雅像是找到了靠山,委屈的眼睛里顿时饱含热泪,哽咽着望向裴暮靳,“是裴先生,他……他想轻薄我。”
裴暮靳一身颀长,他已经从卧室走出来,对于沈文雅的指控裴暮靳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他上下打量着沈文雅,冷淡的眼眸中是三分讥笑,莞尔裴暮靳开口,“我瞎吗?”
言外之意就是,但凡不瞎,就不可能看上她这种女人,这绝对是是对沈文雅赤裸裸的羞辱。
这,翠竹小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这时胡美腰站出来力挺裴暮靳,“姐夫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看上你?我看分明是你勾引姐夫不成,反咬一口。”
沈文雅一听,觉得更加委屈,“美腰,你怎么能如此想我?裴先生是阿姐的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做,你就算是对我有成见,也不能这样诬陷我?”
倏然,一直没开口的唐轶婂站出来,她走到沈文雅面前,直接就被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呛的头晕。
唐轶婂穿着一身白色的纯棉睡衣,模样和她的人一样清冷。
“沈文雅,裴暮靳最不喜欢劣质香水的味道,他觉得那都是化工原料的气味,他也不喜欢性感的风格,而更偏向于纯欲风。下次想要勾引他的时候,记得别喷这么多香水,也不要穿这样衣不遮体的睡衣,况且你的身材并不是多好,穿不出那种感觉反而东施效颦。”
沈文雅眼珠子一瞪,怒视着唐轶婂,“你什么意思?”
唐轶婂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她又说,“意思很简单,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里,说人家要非礼你。这和跑到别人家去偷盗,结果被抓包后报警反咬一口有什么区别?”
“我……”
“你想说什么?裴暮靳哄骗你进的房间?可他既然把你哄骗进去,又为什么要把你从房间里扔出来?还有,他既然要对你图谋不轨,怎么也没听你喊一声救命呢?”
唐轶婂是理智的,完全没有被沈文雅带跑偏,她瞥了一眼女人阴森的眸子,收起目光。
不经意就对上了裴暮靳那双充满了欣赏,火热的如木炭般的眸子。
唐轶婂及时收起,但裴暮靳并没有停止他的肆无忌惮,哪怕这么多人都看着,他也没有半分收敛。
唐轶婂被看的不自在,索性张罗着回去,“都这么晚了,回去休息。”
沈文雅的谎言太拙劣,她这种临时想到的攀咬本身就是漏洞百出的,经不起推敲。
翠竹小姨也品出了其中的真相,她松开沈文雅,叹了口气转身和胡美腰重新回了房间。
唐轶婂正要离开之际,突然,她的腰身多了一条手臂,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被裴暮靳拖到了他的房间去。
门被用力关上,沈文雅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晾在客厅里。
她紧紧捏着自己的睡裙,咬牙切齿,沈文雅气自己哪里不如唐轶婂,竟然被裴暮靳如此羞辱。
阴森的目光盯着那扇关上的门,恨意在心里埋下了更深的种子。
而房间里,唐轶婂被裴暮靳搂着细腰放在了书桌上,书桌就挨着那扇窗,单薄的窗帘遮不住皎洁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影子映在上面颤抖着。
裴暮靳压着她的膝盖,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