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紧了一下眉头,目光飘向毛小青,心中的疑问又咽了下去,并没有脱口而出。
吃完早餐当天,唐轶婂把严格发给她的那些资料整理好,没多久,严格就到了。
唐轶婂看了看毛小青母女俩在客厅玩的正开心,于是没请严格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严格看着她,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太太。”
“严助理,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找个地方?
坐一下?
严格带着几分疑惑,不过太太的命令他是不敢不从的,“好的,全凭太太吩咐。”
唐轶婂取了一件外衣披上,昨晚下了一场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天的温度明显低了许多。
车开出去几公里,这里有一家咖啡厅。
严格内心比较拘谨,主要是想不到唐轶婂和他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太太,您是要问我什么事吗?”
唐轶婂也不拐弯抹角了,“严助理,蒋津池有消息了吗?”
严格摇摇头,实话实说,“暂时还没有,太太是担心他会对毛小姐母女不利吗?我想都过去这么久,蒋津池说不定已经逃去了国外,您不用这么担心。”
是吗?
可唐轶婂却不这样认为,前几天毛小青送唐轶婂去裴氏找裴暮靳出来的时候,当时毛小青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能让毛小青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露出恐惧之色,她问询,毛小青没有言说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
而且从那之后,毛小青就不怎么出门,给满月也请了假,这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天毛小青看到的身影,就是蒋津池。
唐轶婂攥着咖啡杯,目光很沉,“裴总安排守在毛毛家附近的人还在吗?”
“您放心,蒋津池不落网,裴总是不会把人撤离的。别人不知道,您还能不了解吗?对您的事,裴总会比任何人都上心的。”
那就还好,只希望蒋津池可以尽快落网,如此一来毛毛也不必整日心惊胆战了。
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唐轶婂喝了一口咖啡,眼神没有交集。
严格轻咳一声,他倒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和唐轶婂说点什么。
“太太,其实上次您约裴总去茶楼,裴总就只让我准备了一份合同,那就是无条件转让。他和我说,与其让您欠别人的,不如让您欠他的,他当天去就是要把归原家具送给您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那天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裴总对您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或许五年前他是有利用您的心思,但那些好也不是能够装出来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若是真想不择手段拿到您的肝,根本无需和您结婚的。”
唐轶婂握着小勺的手一顿,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化。
严格见此,继续说道,“这五年,裴总虽然给了南雪一个婚礼,可那是为了熙悦小姐不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头,他们从来都没有登记结婚,而且这些年也一直没有生活在一起。至于为什么裴总愿意把熙悦小姐视如己出,那是因为几年前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太太,我就算是知道,也不能说,如果您想知道可以去问裴总,裴总愿意让你知晓他自然会告诉您。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裴总对南雪早就没有了男女之情,哪怕是五年前,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和您结婚。”
裴暮靳是天之骄子,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确实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就像严格所说,想要取她的肝,以裴暮靳的手段他明明还可以有无数种方式,没必要非得选择以婚为诱饵进行行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