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双手撑在床上,她想要往回撤开自己的脚,但裴暮靳握的太紧了,她尝试了一下完全没有松动的痕迹。
她有些郁闷,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用另一只脚去踢他的脸。不过,裴暮靳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单手握着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就将唐轶婂整个人从另一侧捞过来,裴暮靳猛然环住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
裴暮靳看着她,那双眼睛如星辰大海,“本来没想动你。”
本来没想?
也就是说现在想了?
两人的姿势暧昧,唐轶婂趴在他身上,他的反应,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下作。”唐轶婂冷着脸,她是全然不客气。
猛然,唐轶婂用额头狠狠砸在了他的鼻梁上,裴暮靳被砸个措手不及,鼻梁酸疼。
唐轶婂趁机逃脱他的束缚,又在他没有缓过身的时候再一次给了他一脚。
原本裴暮靳就是在床边的位置,唐轶婂这一脚他没能躲过去,不过,不耽误他把这个女人一同拉下水。
他几乎是用寸劲儿扯住雪白的床单,唐轶婂感受到床单在下移,没等逃过去就再次落在了裴暮靳的怀里。
他一个翻身,两人位置颠倒。
床挡住了一半的灯光,裴暮靳的脸沉浸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黑沉的眸子乌黑发亮,瞳孔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欲,就像是一只即将破茧成蝶的蛹,在边缘等待、期待。
他压低视线,薄唇抿着笑,“又菜又爱玩。”
“你才菜。”唐轶婂反驳。
裴暮靳话音一转,眉眼带笑,“我菜不菜,不妨试一试?”
这货和艾丽娅应该凑一起去,满脑子的污秽不堪。唐轶婂可不想和他在这里发疯,“裴总还是去找别的女人试吧,我没兴趣。”
“巧了,我对别的女人也没有兴趣。”
他穿的衣冠楚楚,唐轶婂可就是一条简简单单的吊带裙睡衣,丝滑的布料仅仅能够遮住臀部,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要走光的。
她甚至觉得,现在已经走光了。因为裴暮靳的腰带扣冰凉的贴在她的肌肤上,没有隔着任何布料。
“裴总应该不是法盲,《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女干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说的认真,裴暮靳听着有趣,“有妻徒刑,总比无妻徒刑好。”
面前的女人太诱人,饶是裴暮靳这种自认为意志力极强的男人,他也抵不住她的诱惑。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本能的探索到裙摆,细腻的触感比记忆中更加美好。
意识到裴暮靳要做什么,唐轶婂猛然瞪起了眼睛,“裴暮靳,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傍晚时仅差最后一步就擦枪走火的心再次复燃,裴暮靳的眸色是隐忍了五年的灼烫,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能把这世间一切化为灰烬。
可终究,他只是轻轻地匍匐在她柔软的身上,唇瓣贴着她的耳朵,喃喃自语,“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她难过,更舍不得逼迫她……
凌晨三点多的天原来是这样的,明亮的圆月悄悄趴在窗前看向他们,唐轶婂迎着月光去看,好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天晚上,裴暮靳没有走,唐轶婂实在是熬不住了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她按着昏沉沉的头,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加上止不住的鼻涕。
竟然发烧了。
果然昨天晚上那两个喷嚏就不是好兆头。
唐轶婂想要下地找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