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轶婂本能的转身,就见裴暮靳的手里拿着她方才的那根烟,修长的两根手指拈着,猩红的火光不断燃烧。
“裴总闲着没事,跑金州来就是为了和我抢烟?”
“女人抽烟不合适。”
淡淡的语气,就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这菜咸了,这饭粘了。
唐轶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重新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多亏了那大哥实在,把整盒都给了她。
找到火机按下按钮,一小撮火苗从小小的口中窜了出来,唐轶婂一手拿烟,一手拿着打火机,点烟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刚才还生疏的动作,做了一次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只不过这支烟的结局和上一支烟一样,刚被点燃就被裴暮靳给抢走了。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脑子又犯轴了,裴暮靳抢走一支,唐轶婂就点一支,一来二去,半盒烟就剩下最后一根了。
唐轶婂谨慎的握着最后一支烟,皱着眉头凝视身边这个“恶毒”男人的侧脸,“你有病。”
“你有药?”
话不投机半句多,唐轶婂还是把最后一支烟给点了,可想而知的后果。
这一次,唐轶婂真的怒了,“裴暮靳,把烟还我。”
满地的烟头,就剩下裴暮靳手里这一支,漆黑的眼睛迎上她冒着火苗的瞳孔,他沉着脸,“就这么想试试?”
“你管我?”
唐轶婂像个叛逆少女伸手要去抢,裴暮靳却直接将烟放在了他唇上,他猛吸了一口,顺手搂住唐轶婂的细腰俯身吻了下去。
裴暮靳的动作太突然,转换太快,唐轶婂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意识到裴暮靳在做什么,他口中的那口烟雾全都渡到了她的嘴里。他吻的突然,撤离的同样突然。
唐轶婂被浓烟呛的疯狂咳嗽,她捂着胸口,咳得肺都疼,裴暮靳却像是看笑话似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她这辈子第一次动了想要挖人眼珠子的冲动。
“还试吗?”
这么冰冷的话是怎么从三十七度体温的身体里说出来的?
唐轶婂怒视着他,又气又恨,“世人都说裴总绅士,对待女士更是优雅,我怎么就一点也没看出来呢?”
“看不清,说明白你站的太远。”
唐轶婂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奇奇怪怪,她悻悻的转身,决定不和他继续纠缠。
上了车后,一眼都没多看,从裴暮靳的身边一闪而过。
夜幕下的男人站的笔直,漆黑的西装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良久,裴暮靳伸出那修长的手摸了摸唇,嘴角微微上扬了一抹弧度。
回到酒店,严格跟在身后把方才在夜总会里,乔亚民和唐轶婂发生的整个经过叙述了一遍。
描述到,唐轶婂用酒瓶子抵着乔亚民喉咙的时候,裴暮靳的目光明显一紧。
“非要如此拼命吗?”
严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主要是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裴总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了。
今天裴总突然说要来金州,严格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到了之后他才想明白。
莫妮卡拒绝了裴总合作的提议,裴总大抵就猜到了她会以最极端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那就是直接找乔亚民对峙,怕她在乔亚民那里挨欺负,这才远赴二百公里开车过来直奔夜总会。
严格想了想,“裴总,其实莫妮卡的性格,想吃亏也不容易。”
裴暮靳的冷眸一扫而过,严格乖乖闭嘴。
次日一早,唐轶婂就收到消息,说是对工地进行了全方位的细致勘测,确定周围不会再有文物,允许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