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湿了水,没能带走。”徐茂的小女儿徐艺珠一脸惋惜。
范氏瞪了女儿一眼,“这有什么好可惜的,难道你伯母还会短了你吃穿不成?”
徐夫人连忙笑道:“艺珠丢了什么,尽管跟伯母说,伯母一样一样给你置办回来。”
“看把你急的!”姐姐徐艺珍也笑话她,“别人还当你有什么宝贝呢,不就是那些个无用的玩意儿吗?”
徐琳看两姐妹互动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道:“多亏了孙夫人仗义相助,我必有重礼酬谢。”
“不敢,不敢。”孙夫人又连忙屈身行礼。
“不知孙夫人到京城欲寻何人,住在何方,我派人过府通知一声。”
“民妇,民妇……”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若是有难言之隐,那便不勉强,需要我们徐家帮忙的,就尽管开口。”
“多谢少夫人,我来京城是寻我夫君。”孙夫人却突然有了勇气,眼神里透出一点难过,“他前年上京赶考,自那以后便未再回乡,只来过两封书信,说是同人在京城做生意。”
“我婆婆节衣缩食供他赶考,只为他有朝一日高中,光耀门楣,自然不愿意他做什么生意,便想上京城来寻她,不料临走前突然在田地里摔了一跤,自那以后,便缠绵病榻,再未能好转,不久前撒手去了。”
“我上京来,是欲要告知我夫君这个消息,他是家中独子,无人守孝,必须要他回去。”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故事,她说完话,满屋子没人说话,不胜唏嘘。
孙夫人见状立即跪下磕了个头,“民妇该死,冒犯贵人。”
徐琳回过神,“无碍,你且起来,你可知你夫君现在何处?”
孙夫人摇摇头,“不知,只知是在京城。”
尽管徐琳觉得这事不会有好结果,这位孙夫人的夫君要么是死了,要么多半是个渣男,不知在哪里吃香喝辣呢,不然怎么会对妻子和老母不管不顾好几年,但还是道:“回头我让世子帮你留意一下。”
“谢少夫人。”
又续过半盏茶,下人来报宴席准备好了,众人便移步至正厅。
徐琳忽然想起来一直没见着弟弟徐临,便问徐夫人,“怎么不见弟弟?”
照道理来说,长姐回门,他怎么样也该来见个礼才是,可从始至终就没见着他。
徐夫人听她问起,脸色便沉了下来,收敛得很快,但徐琳还是捕捉到了,只不动声色地问,“可是书院着急要他回去?”
徐临目前在松山书院读书,只有旬日才会休假,前几日徐琳出嫁他是告了假回来的。
徐夫人笑了笑,“正是这样。”
说罢又状似埋怨道:“这个书院院长一点也不通情达理,改明儿让你爹给他换个地方读书。”
果然是有什么隐情,原主记忆里徐夫人对松山书院很是满意,此时却突然埋怨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徐琳笑着随众人入席。
酒足饭满,两个精力旺盛的堂妹提议要到园子里逛逛,范氏长途跋涉,面色疲惫,徐琳便做主让徐夫人陪她去休息,自己陪着两个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