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继续说:“那个时候郡主看着还好,只是突然要车夫往这边走。等下了马车,奴婢这才看见郡主裙子下面全都是血。”
她那个时候立刻去搀扶开阳郡主。
可不知道怎么,开阳郡主力气突然变得特别大,不仅不听小桃的非要往秦国公府这边跑,还不断发出嘶吼的声音。
等负责守门的家丁出来,看到的就是小桃被开阳郡主腹部的伤口吓到脸色发白,而停下动作的开阳郡主却偏头对那群家丁笑的诡异。
之后的事情,便是开阳郡主突然朝着秦国公府跑来,在距离苏云漪还有几米的位置,莫名其妙的说出了那句话。
“你真不知道开阳郡主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们今日出府去过什么地方?这路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秦商毕竟是在大理寺任职。
如今有京城贵女这么诡异的死在他面前。
秦商当然不能不管。
永康郡王在旁边听得心如刀绞,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质问小桃了。
只低声让王府管家尽快叫人来收敛开阳的尸体。
小桃跪在地上,身上脸上全是血,哆嗦着说:“郡主今日想要吃聚合斋的点心。奴婢原本要让人去买,可郡主却说想亲自去,正好前些日子在文贤阁看中了一套笔洗,想要买来送给王爷……”
小桃说着,旁边传来永康郡王大声的哭泣。
“是我,是我害死了娇娇。”
小桃也在旁边扑簌簌地掉眼泪,哭着说:“我们路上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先去了文贤阁拿东西,然后去聚合斋买点心。只是去的聚合斋的时候,郡主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是奴婢下去买的。等上了马车,我们便回来了。然后就……”
苏云漪听得仔细。
按照小桃的说法,这一路上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转而看向还在啕嚎大哭的永康郡王:“王爷,有个不情之请。”
苏云漪看着手里还沾着血的银锥子,上面什么图案和标志都没有,就光滑的一根细长的锥子。
“开阳郡主遇到的事情有些奇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私下检查一下郡主的情况?”
秦商看了苏云漪一眼,不是很明白苏云漪为什么自告奋勇接下这桩事。
但他依然在旁边帮着苏云漪。
“王爷,郡主头上莫名多了一根这样的东西。按照常理,人会很快死去。可郡主非但没事,腹部还增加了一个伤口,这样的情况下,依然能从王府侧门一路跑到这里。”秦商看着永康郡王,示意秦雨把圣旨拿过来:“这位苏姑娘刚接旨,是陛下任命的大理寺特使,专门调查这些奇诡案子。”
永康郡王泪眼婆娑地看着苏云漪。
他又不是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
自然知道秦国公府来了个术士,还是个姑娘。
再看女儿这凄惨的模样。
他有别的选择吗?
永康郡王怎么能接受女儿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他也不会就这么随便答应下来。
永康郡王看着王府的人找来白布,盖在开阳郡主身上,搀扶着管家踉跄站起身。
“既然是大理寺特使,还是陛下亲封,本王自是相信特使的本事。只是,本王的女儿死得如此……”永康郡王哽咽一下,继续说:“如此痛苦。特使也要给个期限,何时能查清案子。否则,开阳死不瞑目,本王亦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