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韩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特权。
晚上八点，省医院相关科室无论是呼吸科还是检验科，无论是彩超室还是药房，无一不是灯火通明。
省医院相关科室精干力量全部在岗，而这一切，只不过为了给一个老人服务而已。
医院副院长全程陪同，护士长亲自领路，所有检查在第一时间完成，让韩生深深体会到了权利的味道，不得不说，这味道不错。
只是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却不会发生变化。
看着眼前和蔼的老者，韩生先让媳妇带“母亲出去，然后开口问道：“张教授，有些话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了，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单纯上火，是绝对不可能咳了这么久还不好的。”
“小伙子，你是向平好朋友，说起来也不算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张教授点点头，刚刚就是他示意韩生，有些话他们要私下聊聊。
“你母亲的身体其实很健康，至少在几年前是这样的，之所以不断咳嗽，不过是有些过敏罢了，但那是几年前的说法。”
“现在则叫科尔莫呼吸道综合症，有一个叫做科尔莫的医生不幸得了这个毛病，于是他一边积极治疗，一边记录下来了全过程。”
“这个病症一开始的几年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比较喜欢咳嗽，喝点去火的药就能缓解不少。”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咳嗽会越来越厉害，厉害到最后，内脏都会被咳出来，当然，一般人是挨不到那个时候的。”
“这个病的时间，最长六年。”
张教授很是肯定的拿出检查单，指给韩生看，说道：“你看这些指标，综合起来就是科尔莫的典型指征，我绝不会看错。”
“其实这些话我本不该和你讲，一般人只当上火处理就好，但你和向平关系不一般，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那这个病就没得治了吗？病因是什么呢？”
韩生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消息就仿若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把他打懵了。
“这病没得治，只能靠去火药缓解缓解，不过如果病人能专注的去做一件事，尽量不要胡思乱想，这病还是能极大缓解的，但是也只是头几年，后面就不行了。”
“至于说原因，就很难说清楚了，或许是遗传，或许是环境。”
张教授面露遗憾之色，继续说道：“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不要再到处找医院花钱了，那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加重病人的病情，更快的走到最后一步。”
韩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张教授办公室的。
“张叔，真没有办法吗？”
刘向平看着韩生离开，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真没有办法，除非找到雀舌花，炼成乌金丹，以乌金丹活死人肉白骨的药性，自然手到擒来，只是雀舌花你父亲找了这么多年都毫无音讯。”
说着，张教授摇摇头，有些唏嘘，“要是那么容易找到，你母亲现在也不至于一直昏迷不醒了。”
办公室外，郑欣悦见到韩生出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张教授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上火罢了，张教授让我们回去买点去火的中药喝就好了。”
韩生强行压下心中的悲伤，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来。
“我就说我没什么事吧？你们还不信，弄这么大场面，不知道花费多少人情。”
韩生母亲也松了口气，接着就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嗯，这次多亏了向平，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