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没有回头，只是问：“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
叶凛的眉心狠狠一蹙。
那等于是几乎没有把握！
叶凛转身，问殷景初，“老爷子在哪？我要见他。”
殷景初却是摇头，“老爷子已经叮嘱过了，他说在瑶瑶的手术之前，他是不会见你的。”
叶凛抿紧了唇。
殷景初又道：“老爷子还让我转告你，不管这次瑶瑶的手术是否能成功，他都不会放过林静。”
叶凛眸光一凛，眼底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什么意思？”
殷景初无奈的道：“叶凛，你在殷家的时间，甚至比我还要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老爷子的脾气，蔓蔓出事后，瑶瑶是他唯一的亲骨血了。如今瑶瑶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能咽下这口气吗？”
叶凛道：“我了解林静，她不可能把人推下楼。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就算有误会，叶凛，你觉得到这一步了，还能解释的清吗？或者说，老爷子他会听解释吗？”
“……”
殷景初上前两步，道：“放心吧。林静那边有我照顾，我只能告诉你，她暂时不会有事。一切都要看明天瑶瑶的手术。”
叶凛知道，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道：“我明天过来。”
“嗯。”殷景初也没留他，送他出门。
回到一号赌场，叶凛把薛城叫过去，“你去一趟盛家。”
“现在？”
“嗯。”叶凛坐在椅子里，窗户大开着，可屋子里还有久久未散的烟味。
薛城嗅了嗅，没说话。
自从叶凛和林静好了之后，他就戒掉了烟瘾。
今晚上又抽了，估计是殷瑶那边的事情太过棘手。
薛城道：“凛哥，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盛家，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林静没事。过几天，我会把她安然无恙的送回去。另外……”
他顿了顿，抬眸道：“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来一号赌场找我，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你去转达。”
殷家手眼通天，他这么做，是不想把盛家拖下水。
薛城点头，“明白。我这就去。”
——
这个点，盛家人都睡下了。
薛城正要敲门，手刚抬起来，还没敲呢，门却先开了。
“啊——”盛雨萌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口杵着个人，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吓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刚叫出声，薛城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牙齿磕在他的手背上，沾了点口水。
薛城搓了搓那块黏腻，道：“是我。”
被他捂住嘴巴的那一刻，盛雨萌就看清楚是他了，此刻她的心跳依旧怦怦的，还有点没缓过来。
月色朦胧，照在盛雨萌的脸上。她瞪圆了一双眼，粉唇微张，样子惊慌失措的，看上去楚楚可人。
薛城咬了咬发痒的牙根，龇牙笑道：“大半夜的上哪儿去？”
“……”盛雨萌总算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见鬼一样的盯着他，“薛城？”
“嗯。”薛城轻轻点头，黑眸注视着她，“是我。”
“……你干什么？”盛雨萌警惕道，“这么晚了，你是想进门偷盗吗？”
薛城气笑了，“你不觉得你更像小偷吗？”
“……”
盛雨萌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猥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