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把漆黑古琴,乐正皎不放手,女人也没有强求,那毕竟是永宁公主的东西,多少得看顾些。
“倒是没有想到,永宁公主会为了你这么一个瞎子,还与成婚多年的驸马撕开了脸面!”女人的话里有几分意外,还有几分讥讽和嘲笑。
乐正皎并非会因她三言两语的讥讽而丧失理智,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女子的嘲讽。
驸马一脸难色地从永宁公主府里匆匆出来的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速度传播得如此之快,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乐正皎虽然眼瞎看不见,但耳朵没聋,也听闻了这件事,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竟是因他而起,手指拂过琴身时恍然大悟,这琴看来比他认为的还要更加地重要。
女人见乐正皎并不受她挑衅,兴致所致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动作过后,才想起这人是个瞎子,瞬间丧失了兴趣。
“虽是个瞎子,倒也有几分姿色,如果再生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倒也可喜!”女人的话语十分轻佻,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乐正皎“噗嗤”笑了出声,说起话来有几分自得,“多谢夸奖,若非有阁下的指点,皎还一直蒙在鼓里。”
女人不明所以,问他:“此话何意?”
乐正皎明快的声音回答:“原来是这皮囊!”
乐正皎没有急于撇清他和永宁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漆黑古琴就证明了这之间的关系,这时候急匆匆地把关系撇清,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女人确实不太好判断乐正皎和永宁公主之间的关系,毕竟单凭一把琴,就说此人和永宁公主的关系匪浅,有些武断。
但凭借这把古琴,如果说二人是毫无关系,那决计也是不可能的,那把古琴,即使是她,也都有所耳闻。
只要二人有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但只要能把这个人当做筹码,让永宁公主替主子办一件“小事”,也不是不可行。
乐正皎打定主意,无论女人问什么,他都不做声,于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开口,人心险恶,为了静心,他端坐在案前,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抚起了琴。
女人哈哈大笑,笑乐正皎自作聪明,说:“弹吧,就是你今日弹断了手指,也不会有人听见琴的声音,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永宁公主来接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