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了。
帝王一边在处理政务,一边在等人传来永宁的回话,乐正皎则是惴惴不安地站在大殿上,帝王后知后觉,给他和大祭司赐了座。
“女儿听父亲的。”这是永宁的回答。
帝王放下手中的笔,永宁自称女儿,回的是父亲的话,他既欣慰又不满。
如果永宁是作为臣子,这个答案会让帝王满意,但帝王想要作为父亲,延恩的回答没有让父亲满意,女儿已经习惯性的压抑真实想法了。
思及此,帝王只能把罪过归为殇帝。
永宁已经习惯作为臣下,所以做不回女儿了。
帝王无奈,不再看向她,又仔细斟酌了一会乐正皎,最后言曰:“允。”
乐正皎叩首跪谢,他实在没有想到帝王会“允”了他的请求。
众人离开后,帝王也感觉到了疲惫,从王位上起身,徐徐走到刚才几人跪地的位置,自言自语:“她若是真的喜欢,将人留下又何妨……”
一直陪伴在侧的老奴听见帝王的呢喃,在一旁装聋作哑,帝王自觉对公主有所亏欠,即使公主提出无理的要求,帝王也能满足公主。
可偏偏公主没有,这么多年来,虽然公主没有长在帝王身边,但公主的一言一行,从来没有给人指摘王府的地方。
如此,帝王才会觉得更加亏欠。
“你说,她到底对那乐正皎是何态度?”帝王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恭谨站在身侧随侍的老奴。
这一回,老奴不能再装聋作哑,而是要想着怎样回答帝王的问话,他的回答既不能忤逆帝王的心意,又不能妄加揣测公主的心意,实在两难,
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话:“公主和陛下血脉相连,即使表达隐晦,想必陛下也已经察觉了。”
如此,像是回答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回答。
帝王发笑,曰:“你这老奴,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伶牙俐齿。”
“老奴不敢。”老奴知道他赌对了。
其实那乐正皎刚进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等他定睛一看,发现乐正皎身上的披风正是公主上午进宫时身上的那一件时,他觉着公主的心意就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帝王又怎么会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