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告诉我说是一见钟情,这句话从林觉飞的嘴里听起来还有几分可信,你么,不会,所以,说说吧,你是偷了哪一位的东西,然后又是怎样招惹上另一位的。”
乐正皎若是眼睛还能睁开,定然要瞪上虞疏桐一眼,没想到被他看了个透彻,于是就把之前的经过都告诉了虞疏桐。
“这便是了,你确实该杀。”只是虞疏桐从头至尾都没有招惹过二人,为何?难不成只是顺手?
其实虞疏桐心中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动手的人是乐正皎,琴师、铃兰大祭司都被乐正皎杀了,毕竟他现在看不见,只知道他自身的情况。
根本无从判断乐正皎说的是不是真话,而且他刚才说的那些,恰恰有可能就是乐正皎的杀机,害怕下了山之后被秋后算账,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而他之所以只是被剜去了眼睛,不过是没有真正得罪过乐正皎,才侥幸留下一条性命,现在的乐正皎不过是演戏,实际上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他旁边看笑话。
看不见,很多事情就无法判断。
反之亦然,乐正皎看不见,他不能判断虞疏桐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说话的只有他和虞疏桐两个人,说不定虞疏桐就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杀了她们,他活着,不过是虞疏桐想找人倾诉一下杀人的乐趣。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着,等了许久,一个女人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片寂静。
“手不要去碰眼睛,如果不要命了,那就随意。”
乐正皎和虞疏桐都听出来了声音的主人,是琴师,是琴师的声音,她的声音就像那晚的迷魂曲一样,让人为之着迷。
片刻,两人都反应过来,此时出现在面前的琴师,一眼就看清了二人的状况,她才最有可能才是凶手。
如果她就是凶手,问题和之前一样,她的动机是什么?
乐正皎和虞疏桐都百思不得其解,琴师从陵墓之中得到了夏侯镜留下的神兵,知道下山的路,此前的过节也被轻拿轻放,没有理由在这时候对他们下杀手啊?
“铃兰和大祭司呢?”看样子琴师不打算现在杀了他们,乐正皎索性问个明白。
琴师当然可以不回答,但乐正皎会把她的沉默当做是默认,也算是在死前得知了因何而亡,做个明白鬼。
“你杀了铃兰吗?”虞疏桐问了一个问题。
虞疏桐的问题和乐正皎问的问题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事实上他仍旧把怀疑的对象定为铃兰,只不过她对琴师动手之时,被反杀了。
琴师欣赏虞疏桐的敏锐,所以回答了他的问题:“她还活着。”
就如虞疏桐所想的那般,琴师抓了凶手的现行,是铃兰。
琴师也不懂,为何铃兰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剜了乐正皎和虞疏桐的眼睛,也打算剜了她的眼睛。
而当时的情况是,铃兰正拿着她原本防身用的匕首,准备划开琴师的手腕,挑断琴师的手筋,断了琴师拨弦的双手。
不料,琴师关键时刻睁开了眼睛,铃兰一时之间没有防备,被琴师反身压在身下,琴师被划破皮的那只手就扣在铃兰的咽喉,
只要铃兰有任何反抗的行动,那只流着鲜血的手,下一刻就会掐断铃兰的喉骨。
铃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扣在她咽喉处的那只手用力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急促地呼吸着,手和脚在本能地挣扎着反抗。
铃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她设想过琴师很强,所以对她下了猛料,只是没有想到,即使这样了,她还是失败了。
在生命垂危的边缘,铃兰已经无法正常判断局势了,在挣扎中被人掐死,和无声中被人锁住咽喉窒息而死的两者之间,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