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师娘看着铃兰施展轻功离去的背影,似是不舍和无奈,竟还有几分羡慕。
“飞儿,你可知不是我不帮你挽留铃兰,即便我今日帮你留了下来,又能留到几时?”
见林觉飞面露失望,师娘又说:“我能帮你的,不过是问了她接下来要去的方向,你若有心,自当去寻,至于往后如何,要看你们的缘分。”
有些话师娘没有说出来,铃兰说没有目的地,谁知她说并无固定要去的地方到底是真,还是不愿意相告,这些都无从得知了。
铃兰聪慧异常,近日相处,也可见她行事不比常人,虽不太懂江湖上为人处世的道理,但行事自有章法,因而不必担忧她的人身安全。
林觉飞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除了原本就有的茶具外,还多了一个像信封一样的东西,他不假思索地拿了起来,发现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而里面装着的东西却异常的凸了出来,任谁看了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银锭子,林觉飞拆开本就没有密封的信封。
果然,就是那锭银子,上面的划痕和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毫无疑问,这是铃兰的手笔。
未留下只字片语,却留下这么个东西,林觉飞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地把这东西丢进师父养鱼的莲花池。
但他没有,因为自己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此刻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从莲花池里把它捞起来的人还是他。
不仅如此,还会遭到其他人的嘲笑,尤其是十七师妹和小师弟,成为未来很长一段日子茶余饭后的谈资。
于是林觉飞把这“讨人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又飞奔着去了师父的院子,他决定要离开南岭山庄很长一段时间了。
师父同意后,林觉飞收拾好行囊,想着要如何装作偶遇才好,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林觉飞是在次日正午才被同一个院子的师弟蒋豪杰叫醒,急不可耐地向他诉说昨天夜里发生的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说是今早在南郊树林里发现了十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凶手如此猖狂、残忍的行径,自是惊动了官府。
而蒋豪杰之所以来找林觉飞,是昨日有人看见林觉飞从外面回来,想着会不会认识,官府就传唤他前去认尸。
林觉飞听见师弟的话,忽的觉得胆寒心惊,让他回想起来羊角山的碎尸,莫不是……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势必要去看看,万一遇上了真是那个人,说不定是那些人罪有应得,他是要作证的。
可是真的会是她吗?林觉飞急忙穿好衣衫,马不停蹄地出门,随着等在外头的衙差一起前往官府。
途中又仔细回想起羊角山上的细节来,只是那场面太过血腥,让人作呕,林觉飞忍不住干呕。
“师兄,你没事吧?”蒋豪杰见林觉飞这般难受,递了水囊给他漱口。
林觉飞摆摆手,接过水囊。
认尸的时候,林觉飞还来不及看清死人的面容,光是看见残破的四肢,就又忍不住的干呕,从停尸房里匆匆跑了出来。
见衙差们都面不改色,林觉飞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继续辨认。
然后林觉飞看到的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二师兄、四师姐、十一师兄、十二师兄、十七师妹,还有昨夜才赶回来的三师兄……
林觉飞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张张的脸,又翻开一人的时候,怎么会是小师弟呢?小师弟明明还叫他起床来着……
怎么眨眼之间就躺在了官衙的停尸房……
林觉飞猛地抓住什么,忽的睁开眼睛,这才知道自己接连做了几个梦,前面的梦已经忘记了大概,只记得像是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