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与你年纪相当,身怀两枚令牌,来历定然不简单,”庄主捋了捋胡须,“这江湖上的风是一刻也不停歇啊……”
“你也不要太冒进了,那姑娘若是个麻烦,尽快送走便是了,你千万不要再招惹她了。”虽然不怕事,但也不主动招惹事。
按照乐善所描述的情况,铃兰想必也已经察觉到了乐善的动作,怕就怕在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先过去照看着,我与你师娘稍后就到。”事已至此,庄主也只好亲自去看上一看了,那越秀山指不定是冲着谁来的!
乐善告退,出门便看见了等在门口景泽漆,二人相携去了客院。
“铃兰,泽兰,你想到了什么?”
相处多年,庄主自然察觉到了庄主夫人的不对劲。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忘记了我的名字吗?”庄主夫人颇有些感慨岁月的流逝,多年来,也少有人叫她的名字了。
“白云锦,”庄主念出了这三个字,“你是说,她们是……”
“八九不离十了。”白云锦嘴上说着八九不离十,其实在心中已经十分肯定了。
“这么说的话,她们就不是因飞儿而来,而是冲着你我二人来的,”庄主立马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只是这一次怎么会让人大摇大摆地来?”
按照惯例,都是悄无声息地来,这一次却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来,而且是卡在寿宴的紧要关头。
“那寿宴要不要停了?”
原来也是不打算办的,但拗不过底下的弟子,现下请帖早就发出去了,明日就有宾客临门了,就怕在这个紧要关头横生枝节。
“倒也不必过于惊慌了,先去见过之后,再另作打算吧。”即使过了两年安生日子,白云锦也没有放下过去的习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觉飞听话归听话,但还是放心不下泽兰的伤势,又穿上了刚脱下的衣服前去客院,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铃兰姑娘睡下了没有。
进门就看见端坐在凉亭中的铃兰,远处点着一盏灯,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照着她单薄的身影,显得孤寂又忧伤,只有石桌上的那架古琴在倾听着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