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趣十六师兄归打趣十六师兄,蒋豪杰也是真心担心铃兰姑娘姐姐的身体状况。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乐善抓住了后衣领,蒋豪杰一个后仰差点摔倒在地,正想开口理论,却被景泽漆打断:“知你二人要来,特地在门口等你们。”
景泽漆引着二人在院中石椅落座,“泽兰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心肺都碎了,现在还留着一口气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二师兄、四师姐、十六师弟都在里面看着,若是能帮得上忙定然会尽全力,只是……”
这未说完的话,蒋豪杰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便也不再强求进门去。这也难怪四师姐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想来是先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明日去镇上替她置办些身后事……”蒋豪杰想到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泽兰姑娘不幸故去,铃兰姑娘只身一人,一时之间难以考虑到这些身后事。
景泽漆点头,又摸了摸蒋豪杰的头,语气平和地安慰二人:“你二人不必自责,泽兰姑娘身受重伤一事与你们十六师兄并无关联,非受他拖累,铃兰姑娘本就是带她前来求医,偶遇你们十六师兄而已。”
“嗯……”饶是如此,也有莫名的伤悲。
“十八,你与我仔细说说那送信之人。”既是恩情,来日必报,景泽漆也需要梳理事情的始末。
蒋豪杰知道景泽漆历来心细,便把他如何开门,如何见到那人,那人说的一字一句,又匆匆离去,这之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讲给了景泽漆。
景泽漆听完陷入了沉思,让蒋豪杰进去把林觉飞拉出来,要听他讲清事件的经过。
“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乐善敏锐地察觉到了景泽漆的不寻常。
“我希望是我多心了,”景泽漆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官印的银牌,递给乐善,“乐善,大师兄今日也不曾有消息传回吗?”
“我出门前都不曾有过消息,”乐善接过东西,左右翻转,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扔还给景泽漆,“这东西是什么?与大师兄有关?”
“这是朝廷派发的‘豪杰令’,明面上说是征集江湖豪杰,共寻宝藏,”景泽漆把玩着手里的物件,“据说还有金子做的。”
“豪杰令?小十八?”乐善“噗嗤”笑出声。
景泽漆也被她逗笑。
“不过嘛,寻宝藏,我倒是有兴趣,只是可惜,我现在还不能下山,就算是金子也与我无缘了……”乐善有些遗憾,按照年纪,她还需要到明年夏日才能单独出去历练。
林觉飞被牵出门的时候还是十分担心里面的人的情况,几次回头。
“十二师兄。”
“去师父的院子,边走边说吧。”
景泽漆见林觉飞还在时不时回头,终究还是说了宽慰他的话:“你只有先把今日的事情说清,我们才能进一步查明追杀你们的人的身份,隐患不解除,你与铃兰姑娘始终处在危险之中。”
“是,我知道了。”
林觉飞知道十二师兄一向与旁人不同,旁人看一步,他能看三步,步行途中先简明扼要说了大概,又捡着其中重要的部分细细说。
刚行至师父院落门口,林觉飞被景泽漆扣住了肩膀,林觉飞一怔,用眼神问他怎么了?虽然不明白十二师兄的用意,但也听话地停住了脚步。
紧跟在后面的蒋豪杰没有察觉,倏地撞上了林觉飞的后背,触碰到后背的伤,林觉飞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觉飞已经发现了一路走来的怪异之处,今夜和往常相比,显得格外的安静,一路走来一个师兄弟都没有遇到。
“莫非是师父出了意外?”林觉飞大胆地猜想,迫不及待地准备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