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大夫也没起到什么作用,血止住了,人也不发热了,剩下地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反而向林觉飞打听起止血药来,深深浅浅许多伤口,都能迅速止了血,可见伤药非同一般,如果他能够得到一些,琢磨出药方来,一本万金。
奈何林觉飞不上道,根本没听出来大夫的言外之意,又一心想快点回山庄,言语间也充满了敷衍。
大夫见林觉飞油盐不进,悻悻而去。
萱草在屋里将外头的事情都听了去。一是感到幸运,幸运地是铃兰姑娘不仅在山上救了自己,又在昨晚救了恩人的命;二是认清了现实,想要在这世上安稳的活下去,得自己强大起来,否则到哪里都是待宰的牛羊。
林觉飞吃了早饭后就向萱草婆媳二人告辞了,何莲花担心他的身体,还想着留他再休养两天。
林觉飞摇头拒绝了,他出门多日,距离回山庄的预定时间原本就迟了一两日,如今又迟了三日,再迟,只怕师父要派人来寻了。
萱草递给林觉飞一个包袱,林觉飞有些迟疑,没有伸手去接,他的包袱早就被那群强盗搜刮了去,身上更是一无分文。
即使如此,林觉飞也没办法欣然接过这个包袱。
萱草像是知道林觉飞的顾虑,还是把包袱递到了林觉飞的手里,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不过有公公的一套旧衣和两个素饼……”
话尽于此,林觉飞也不再推辞,终是收下了这个包袱,但也不放心地从外面捏了捏,包袱里面发出了清脆的瓷瓶碰撞的声音。
林觉飞立即准备打开来看。
萱草眼疾手快地止住了他的动作,解释道:“那个是伤药,是在山上的时候另一位恩人给的,我和婆母都用不上,也多亏了这个,才救了恩人你的命。”
林觉飞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先前大夫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可见东西珍贵。
“东西珍贵,我现在已经无碍,你们拿着东西与先前那个大夫去合计,也是今后生活的一项生计。”
“恩人心善,以己度人,只是大夫刚才也说了,恩人的身体不宜劳累,一定要好好养护,至于生计,我手脚双全,自可养活婆婆和自己。”
心善的人以己度人,世上皆是善人;贪婪的人以己度人,便是敲骨吸髓……
身无分文,身上又有伤,林觉飞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露宿荒野了。
林觉飞终究还是拿了那个包袱,想着只能等今后挣了钱,再来报答萱草婆媳二人了。
师父的寿辰在即,林觉飞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此次出行不但没有完成师父的嘱托,又在羊角山挂了彩,着实羞愧。
稍微走得急了些,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林觉飞“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正午过后,才是日头最强烈的时候,林觉飞四处张望想找个物什来遮一遮,凭着记忆来到一处荷花池。
口里嚷着“莫怪、莫怪”,便顺手摘了两片肥嫩的绿叶,将就着池塘水抹了一把脸,才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林觉飞闭上眼睛,躺在柳树下休憩,片刻就入了梦,又忽的从梦中惊醒,炎炎夏日惊出一身冷汗。
等他睁开双眼,两个硕大的正呼着热气的鼻孔正对着他的脸,那两个的鼻孔下面跟着一张吐着长舌头的嘴巴。
林觉飞猛地从地上蹦起,才发现是一匹马儿,那马儿也来借一借这柳树的阴荫。
“少侠!”
一声少侠,声音婉转清脆,少女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般,徐徐走来。
正在赶路的林觉飞听见有人呼“少侠”二字,即刻停下了脚步,四顾无人,他下下月便要及冠,到时候便可独自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