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给出警告:“下一次或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事实上只要铃兰想,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这些人。
如此这般,伍常忠才缓缓开口,眼神却不敢和铃兰对视,“昨天……昨天家里也是丢了些衣物,外头那么乱,我们也不敢声张,想着衣物没了也就没了,只要命还在……”
“呃——啊——”在讲故事的途中,伍常忠的另一条胳膊也被铃兰卸下。
“说重点,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是是是……重点、重点,重点是我婆娘看见了偷衣服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偷,哦不,是她拿了衣服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即是这样,你们为何要遮遮掩掩?”若真如伍常忠所说,又岂会在看见铃兰时便起了杀心,铃兰又瞥了眼地上的锄头,“可笑!”
铃兰捡起那把锄头,对准了男人的膝盖,稍微一用力,便听见了清脆的骨头断掉的声音,“仔细考虑你接下来要对我说的话,若是再有一个字作假,呵——”
“你个毒妇,莫要欺人太甚!”伍常忠他爹伍农兴又抄起手边的镰刀冲着铃兰袭来。
“爹,不要——”
一寸短一寸险,伍农兴誓要割破铃兰的喉咙。
一寸长一寸强,在伍农兴靠近前,铃兰手中的锄头已经抵住了他的下颌。
“你不要杀我爹,我说,我都说……”
看着眼前上演的父子情深,铃兰流露出了不耐烦,“一开始按照我问的作答不就好了,到头来还是要我来做这个恶人,也罢,我也不是第一回做恶人了。”
“我婆娘看见一个女人来拿衣服不假,她和你一样,是飞进院子里来的,不一样的是你拿走的是院子里晾晒的衣物,她是偷偷地进了屋,翻箱倒柜地找衣物……”
“为了躲避土匪,我们一家人除非必要就都在屋子里,屋子不大,我们发现了她,她也发现了我们……”
“然后就像杀我这样杀了她?”铃兰咄咄逼人。
“没有,没有,”伍常忠连忙否认,杀人这种人,除非是被逼上绝路,否则和那群丧尽天良的土匪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发现了她,她也发现了我们,她朝我们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就继续翻箱倒柜的找衣物。”
“我们心里想的是,如果她只要衣物,就任由她拿去,谁知她突然昏了过去……”
铃兰杏眸流转,泽兰怎么会突然晕倒,她在羊角山并未受伤,要么是伍常忠还在说谎,要么就是泽兰在下山途中又遭遇了什么变故。
前者看起来不像,那必是后者了。
如此,铃兰必须马上找到泽兰,否则泽兰有生命危险。
伍常忠也注意到了铃兰的眼神流转,停下了说话的动作,静静观察铃兰的反应。
铃兰有些不悦,“你继续说——”
伍常忠这才继续接话,“她突然昏了过去,我们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大着胆子过去瞧了瞧,思来想去还是先救人,我们合力把她搬到了榻上……”
中间隐去的一段是,伍常忠他们先将人绑了起来才放到了榻上,为的也是怕人突然醒来,以为是他们谋害了她,而受到平白无故的伤害。
无论是何种世道,即便是做善事救人,首先也需要先保证自身的安危。
伍常忠还是心虚地看了一眼铃兰,见铃兰并未追究其中细枝末节,才放下心来,继续说,其实比起后面他们对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捆绑她的双手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两个时辰不见醒,外头天都黑了,我才敢出门去找村里头的大夫,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让我婆娘看看是不是身体上哪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