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林觉飞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还是说她没有回答……”
“杀人就是杀人,杀人原本就是最残忍的事,我杀人和你杀人虽然方式不一样,那么结果有什么不同吗?”云破天模仿铃兰回答这个疑问时的语气。
林觉飞沉默了,无论是在睡梦中被他割喉,或是被云破天的重剑击败,又或是被铃兰碎尸万段,结果就是人都死了,死了。
“我虽然无言反驳,但并不认同她的看法,你也莫要放在心上,她虽然手段残忍,但行的是好事。”云破天出言劝慰。
铃兰是不是好人云破天无法判断,但今日之日,铃兰行的是好事,论迹不论心。
“小兄弟怎么称呼?”
林觉飞汗颜,竟然迟迟忘记报上姓名,言:“小弟名叫林觉飞,师承南岭山庄,家师柳无言。”
云破天稍有停顿,打趣道:“原来是林小兄弟,哈哈。”
说来也怪,云破天的重剑让人过目不忘,林觉飞竟然不曾在江湖上听过“云破天”的名号,就连“巨剑”这样注目的武器竟也不曾在江湖上扬名,着实奇怪。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像云破天和铃兰这样的人物林觉飞虽此前从未听过,但也未做过多纠结,今日过后,只怕是要在江湖上扬名了。
林觉飞按照云破天的指示,端着粥往关押姑娘的地方走去,按照云破天的说法是,这碗粥会让她们忘记伤痛,能够帮助她们回归以前的生活。
“云大哥怎么不亲自去?你和铃姑娘才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林觉飞不想平白无故地承担了这份恩情,尤其张老伯还因他而亡。
云破天比划了自己的身量,连忙摇头,“我去只会给她们带去更大的伤害,铃姑娘走得匆忙,她若没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幸而你在,不然我只能在此地等小姐来了。”
林觉飞倒是没想到云破天看起来五大三粗,心思却如此细腻,便应承了下来,端着米粥走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
轻轻地敲了门,里头没有什么声响,林觉飞有些着急,再次敲了敲门,里面才传出来声音,“是恩人吗?”
显然里面已然知道昨夜外面发生了什么,林觉飞稳声答到:“我是林觉飞,南岭山庄的林觉飞。”
“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
林觉飞移开了目光。
女子人有些狼狈,声音却沉稳,“二娃和我说起过你的姓名,二娃还说等林少侠出远门回来,要请你吃酒……”
说着说着,眼泪就自然而然地落了下来,“只是,如今怕是不行了……”
林觉飞在知道了女子的身份后,这才移回目光,恭敬地称呼了她一声,“嫂嫂。”
林觉飞把这粥的来由向她说明之后,她感激地点点头,然后端着粥进了屋,关门前,还多嘱咐了一声,“还望你能守在这门口。”
就这样,林觉飞从日出守到了日西斜,才听见下面传来嘈杂声,大批官兵到了,带来的装备齐全,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尸体,云破天也在其中。
不久,就来到了林觉飞这里。
靠近之后,林觉飞才发现竟还有两名女兵,林觉飞侧身让两位进了屋,不一会儿两位就打开了门,让人抬着小轿子把受难的姑娘们抬下山去。
屋里还有一个醒着的女子,林觉飞认出了她,正是先前和他说话的人——二娃的新妇,她没有喝端来的粥。
林觉飞怕她想不开,所以还不曾告诉她家中的情形,想着喝了粥就都好了,忘记对她来说才是好事。
“我叫萱草,是牛背村张二娃的新妇,我可以自己走下山。”萱草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