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手和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转过脸去。
何莲花再也压抑不住悲痛,大声哭了起来:“他六叔说,有几个畜牲见二娃子他媳妇生的好,要抢了去,可怎么了得,二娃子先是被砍了手,然后被活活打死在了家门口……我摸他的时候,身子都凉了……”
“不只是二娃子媳妇,他六叔家里几个未嫁的姑娘,都一并被掳了去。”
如此,林觉飞就不能先回庄里找人了,一来一回,少说也要耽搁两天,被掳走的人也多一分危险。
“老伯,你这里有能写字的东西吗?”林觉飞来回张望,有些苦恼,“想托人送一封信去庄里,我好先去山上探探虚实。”
张老四却也皱起眉头,那劳什子读书人的东西家里是没有的,但又急着救人,让人送信去庄里是最好的法子了。
“能写字的就成?”说着,何莲花也不哭了,走到灶门前,从灶里取出一根未燃尽的柴火棍,又赶去里间翻箱倒柜,找出来一块令人夺目的白布,全部放到林觉飞面前。
林觉飞将柴火棍在地上摩擦出尖头,把白布平铺在桌子上,将关键的话写上,抖去上面多余的炭粉,仔细折叠起来,交给张老四。
“您骑着我的马去快些,我师父看到之后自会明白。”说着,林觉飞又把贴身的香囊解下来一并给他,香囊是临行前师母给的。
林觉飞正准备再问问羊角山上的情况,嘈杂声从远处渐渐靠近,不一会儿,张老四也听到了动静。
和先前一样,拔出一道门缝向外看去,看见来人后,对身后的林觉飞急声说道:“不好,是那群畜牲,老婆子你快去找身衣服给林小兄弟换上,快去……”
“杀千刀的,怎的又来了,可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那群强盗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张老四家,张老四家门口的高头大马格外醒目,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小头头带着个手下就往这里来了。
张老四也暗骂自己不小心,怎就没注意把马牵到后头去,平白无故地又遭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