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庄亦原本是要视频听分公司汇报,一听卤仔在电话里说会里有事,不得不将事情暂时推掉赶了回去。
二十分钟以后,正律会议事厅内。
庄亦坐在主位,令人沏了茶送过来放在黄太太旁边,道:“有什么事?”
家里丑事,不宜外扬,黄太太就想着让其他人回避一下,庄亦看了眼旁边站的京棠和卤仔说:“他们不会把事情讲出去。”
黄太太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放下戒心道:“庄先生,这事也不是大事,我知道不该过来打扰您,只是实在走投无路,办法都想尽了,才……”
庄亦打断黄太太,“会训有规定,成员凡遇到难处都能求助,你直接说。”
黄太太隐忍着泪水,“我和黄云相识结婚已经有将近八年了,两个孩子也十分懂事,从都没有到什么都有的过程,我们经历的太多煎熬日子。
可他不珍惜家里,在外面养了女人,还生了个孩子,被我一年前发现以后,他就给我发了离婚协议书,因为我们是在华夏登记的结婚,一直就拖着没去办理手续,结果他就干脆搬了出去,连家也不回,孩子生病,我把积蓄都花光了,联系他他也不管,只叫我自己想办法,我现在工作也没了,根本拿不出一分钱。”
“为什么刚开始不来?”庄亦面无表情。
“我想着您那么忙,又以为他心里还有家的,只要我再努力一下,他就能回来。”黄太太道。
“一个决心要赴死的人,是不会被轻易改变。”庄亦又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劝他回来?”
黄太太指腹用力抹干眼角水痕,脸上有了为母则刚的神态,“不,我已经不需要他了,我只希望他能出钱,让我带孩子回国治疗。”
庄亦颔首,让黄太太把黄云电话告诉卤仔,黄云最近忙着给小老婆生的孩子安排入幼儿园的事,没太留意正律会,当听见卤仔叫他现在来,还以为是哪个小喽喽成心拿他开涮。
庄亦接过电话,声音凛冽如南极的风,顺着听筒剐着黄云耳朵,“黄先生,不忙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坐坐。”
黄云一听是庄亦,心里直犯怵,撂下电话就往过赶,原本四十分钟的路程,他二十分钟就到了。
人踏进议事厅,瞧见自己老婆,和候立在庄亦身后专门执行会里惩戒的火组成员,便知道他的那点破事已经瞒不住了。几步走上前,扑通跪倒在地,不发一言。
庄亦招手,卤仔拿着黄太太拟定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摆在地上让黄云签字。
签完字,黄云马上按照协议书的要求,一次性转了一笔抚养费。
庄亦起身站在香案前,点了三炷香,双手举在身前,神情肃然道:“今日我会成员黄云违背会规,应受四十九棍之罚,特请关圣帝君和庄家长辈作证。”
三拜之后,香插入铜炉,一丝丝灰雾腾起,他说开始。
四名火组成员领命,握住三指粗的木棒,分列在黄云两边,木棒泛着黑红色的幽光,不知在风云变化的几十年里惩戒了多少人。
随着卤仔一声声的高吼,他们丝毫不讲情面地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抽打黄云后背,黄云牙关紧咬挺直脊背一声不吭地挨着。
渐渐,黄云后背渗出了血迹,到了二十几下时,黄太太于心不忍,上前向庄亦求情,“庄先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请您事已至此吧。”
庄亦双手撑膝站起来,走到黄云面前,语气不轻不重道:“我不插手你的家事,但你记得事不过二,再有一次,你就跪在帝君面前,割指退会。”
话落,他挥手示意其他四人把黄云带了下去,对黄太太说:“恭喜你重获新生,你的孩子是在黄云入会后出生,按规定,一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