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党首领吩咐三名持枪的手下把京棠他们绑住手,押至一间杂物房严加看管。
周围很不干净,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细针管、干瘪的安全套,和墙上暗红色血迹都在告诉京棠,这里每天皆会上演着暴力与犯罪。
卤仔见京棠有些惶恐不安,紧着安慰,“京小姐,你别害怕,老板说马上就到了。”
京棠轻颔首。
小腹突然疼了起来,她有痛经的毛病,偏这时候发作,揉也揉不了,只得尽量缩着身体缓解。
然而,五脏六腑仿佛拴着铅球般不停地往下坠,扯得她下半身一阵阵地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肚子又好似被灌满了气,胀得难受极了。
京棠坐也不是,蹲也不是, 嘴里忍不住发出压抑的闷哼声。
穿着灰色帽衫的黑人绑匪听见动静,两步上前举起枪对准京棠脑门,激得她大脑皮层顿时猛地一抽,汗液纷纷从皮肤毛孔蒸发出来,腿脚并用拼了命往后躲。
卤仔跨步蹲在京棠前面,替她挡住那黑洞洞的枪口,高声用英文说:“不不不!别开枪,我们交赎金!”
绑匪挥动手枪凶神恶煞地警告,“那就不要再有声音!否则我不保证用它来穿透你们的头颅!”
他的表情和动作,令京棠神经一时错乱,恍然之间仿佛看到父亲站在那里举着皮带要狠狠抽打她。
她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双臂护住头,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尖叫哀求,“爸,别打我,我不偷喝热水了,求你,别打我~”
这回绑匪被彻底激怒了,抬起枪扣下扳机,卤仔未有丝毫犹豫地起身撞向他。
“砰”
子弹擦着京棠头顶飞过,硬生生把墙凿出一个黑窟窿,泥砖粉末飞溅在她脸和发丝上。
她捂着近乎要聋的耳朵,像只无头苍蝇四窜逃命,不断地重复着一句,“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且安全感十足的手握住了京棠的肩膀。
“小久。”
京棠愕然抬起头,迎上庄亦眼中的担忧,血色殆尽的面庞滑过一道道泪痕,好久才说出话。
“我……好怕。”
他按住她的头贴进怀里,紧紧抱着用低柔的嗓音抚慰,“小久,我带你走。”
京棠点点头,臂弯勾住庄亦脖子,他单手托起她的臀,另一只手握住小型冲锋枪,抱着她出了杂物间,走到门口对木坤交代,“先把她送回车内。”
京棠依依不舍松开庄亦时,也看到两旁携带黑色自动步枪的正律会成员们,还有门外车顶上架的那十挺重机枪。
庄亦看着京棠上了车,背对着黑手党首领道:“我向来喜欢和平,也认为老鼠和人类可以共处在一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没有任何理由的越界,用恶臭的手碰了我的奶酪和兄弟。”
“如果不是法律会制裁我,我手中的枪早就一发子弹都不剩,可惜……”
他声音平的像海面,却藏着无穷无尽的危险,只需一个巨浪即可轻松将此摧毁。
黑人党首领欲开口解释,便看到庄亦倏而转身,直接抬起手腕举枪对准他身后扫射,下秒又有更多子弹铺天盖地朝着同一方向呼啸过去。
枪声震耳欲聋。
黑人党们在那面千疮百孔的旗帜前四散躲藏,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饶是如此经过军事化训练的正律会火组成员,也没有击中他们一下。
子弹空了。
庄亦后退几步在重机枪前停下,眉眼间阴鸷地摊开双臂,后背的恶魔纹身随之无形显化出来,挥动着黑暗羽翼将黑人党地盘全部笼罩其中。
“这是警告,如有下次,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