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的担忧也算是值得的。
眼看中书省内的议论迟迟停不下来。
李承乾起身又走到中书省门外,站在台阶前,冷风迎面吹着,思绪也清晰了许多。
秋风吹过时,宽大的衣袖摆动着。
抬眼看去,远处的官吏都忙着各自的事。
中书省内的争论依旧,丘行恭的人头终于是被取下来了。
李承乾独自一个人,揣着手在门前来回走着。
忽有人来报,说的是高昌使者来了,因互市香皂涨价一倍,肥皂不再供货的事,他们与鸿胪寺的官吏吵起来了。
李承乾挠了挠下巴的胡渣。
中书省内的长孙无忌也是愕然,这边的事还没商量好,鸿胪寺又出了事。
李承乾稍稍抬头看天,心想这李百药别看他一把年纪了,吵架端是一个好手,当初他骂吐蕃使者是沟渠的言语,至今犹在耳边。
不过半个时辰,又有消息传来,高昌王子麹智盛去了鸿胪寺。
又有小吏来报,他走入中枢省内,道:“禀房相,高昌王子去了鸿胪寺,李百药命其道歉。”
马周颔首道:“道歉了吗?”
“高昌王子不仅道歉了,而且还给了一锭金子以表歉意。”
房相看了看还站在门前的太子,吩咐道:“此事若还有变故,再来禀报。”
传报的小吏又向门外的太子行礼。
李承乾摆手示意没关系,而后继续低头来回踱步,思量着。
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想起了舅爷应对这种事时,会有什么举措?
李承乾忽然笑了笑,舅爷虽说教得不多,每每细想都是很有用的,当即道:“阎少监。”
阎立德起身道:“臣在。”
“还请阎少监带工部三十个匠作前往洛水沿岸,察看水情,每隔十天来一次汇报。”
“喏。”
李承乾又吩咐道:“权御史。”
权万纪行礼道:“臣在。”
“既然洛水水患的事权御史禀奏,此事交由伱带人带队去查问。”
“喏。”“老师以为如何?”
房玄龄道:“权御史可以便宜行事,如有必要调动州府组织人力。”一件事就这么安排下去了,洛水的水患问题早就困扰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朝中要治理水患,虽说不能治好一整条黄河,至少应该缓解一地的水患压力。
直到第二天,早朝上的旨意下发,李承乾这才知道父皇让李恪,监察御史马周几人一同前往治水。
本来权万纪就是李恪上的长史,让他一个皇子一起跟随,也能够给朝中派去的官吏多一些话语权。
除了皇子,还要派出御史台的人。
下朝之后,太极殿外,李承乾看着李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此去多多与各地乡民走动,每隔几天可让人给东宫送信。”
李泰道:“魏王府也可以派出几个学士帮助。”
兄弟三人站在太极殿前,低声交谈着。
下朝之后,李世民多看了一眼,蹙眉停留了片刻,当下这三兄弟又在密谋什么?
李承乾叮嘱道:“孤还是那句话,亲自奔赴,亲自与地方乡民多谈话,有时候地方官府的话多少有些是带着应付的,他们的话不见得能够全信,或许是为了让你松懈。”
“你到了洛阳,除了多听多观察,要时刻保持警惕,万万不要被人钻了空子,从而被他人左右。”
李恪笑了笑,“皇兄放心。”
李承乾道:“坚定一些!”
“喏!”李恪抱拳朗声回应,大声应道。
当皇兄的李承乾这才放心了许多,点头道:“权御史也能帮助你,你到了洛阳不用害怕任何人,胆敢为难你的人,是打是骂都由着你,孤与青雀是你最强的后盾,孤倒要看看,谁敢造次!谁要是敢阻挠,就是敢与我们兄弟,与我们全家作对。”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