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院长:“……”
谢叙白:“……”
院长的脸皮紧绷轻颤,像是在压抑怒火,赶在第二道雷劈下来之前道:“主任医师的头衔廉价低贱,那是你自以为。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在这个社会上,一个往上爬的机遇有多重要?”
“站不住脚说明德不配位,是你自己实力不足,别赖在机遇的头上。”
他在对谢叙白之前的质疑作出回应。
天上的雷鸣声霎时间减轻不少,似乎认可院长的辩论。
“至于说我喜欢给下属穿小鞋,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只是给我们初来乍到的新主任提个合理的建议而已——奶羊崽子掉到狼窝里,不跑难道还等着被吃?”
院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叙白:“就说你是不是觉得刚才带你过来的那人还挺好?对他笑了一路。”
“……”谢叙白滴水不漏地回答,“他是什么人,我会在日后相处的过程中慢慢了解。作为初来乍到的新员工,对人面带微笑是最基本的礼貌。”
“那就保持你乐观积极天真可爱的好心态。”院长重新坐回座位,将手提箱重新收到桌下,不客气地嗤道,“被欺负了记得自己躲被窝里偷偷掉眼泪,别想着给我打小报告,滚吧。”
谢叙白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他拿着的手提箱,直至再也看不见箱子的影子,才收回去。
刚才雷劈下来的一瞬间,他想过直接拎着箱子跑。
试了试才发现这看似轻巧的箱子起码有上百斤重,他就是能拎动也跑不快,这才作罢。
谢叙白抬头和院长视线交锋,彼此都能闻见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从傅倧刚才不拿正眼看他,到正对着他说话,谢叙白知道刚才的对峙勉强站住了脚。
但实际交战的前提是敌我双方实力对等,如果一方远远高过另一方,逃不过被戏耍后拆吃入腹的结局。
别说院长开口赶人,谢叙白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
临近门口时,他忽然驻足道:“院长,我和您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见过面?”
院长微乎其微地顿了一下:“怎么,想套关系?”
“随便问问,没关系才好。”谢叙白回头,对着他微微一笑,“毕竟一想到居然和您这样的人认识,那我可真是——”
院长还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结果谢叙白话到中途戛然而止,嘴角微微上挑,露出院长同款故作高深的笑容,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也不能说没回头。
谢叙白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时侧过身,顺势瞥了对方一眼。
眸光透过镜片,反射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清厌,只叫被凝视的人心里一阵打鼓。
门咔哒被关上,院长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半晌,中年男人才不是滋味地嗤笑一声:“小兔崽子。”
走出办公室的谢叙白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僻静且无监控的走廊角落,给吕向财打过去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半秒不到就接通,似乎一直等着谢叙白的回音。
吕向财迫不及待地问:“这么快就办完手续了?工作环境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
听着对方关切的话,谢叙白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借此收敛所有不稳的心绪。
再开口时,他恢复如常,忍俊不禁地说道:“你帮我掌眼挑选的地方,还能有什么问题?同事都挺友善,环境也好,就是那个院长,嗯……有点古板。”
吕向财没起疑,笑盈盈地说道:“是吧?他就是个顽固执拗的老古板,经常板着个脸像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
“我刚和他认识的时候病情更严重,扣子要系到领口,大夏天穿三件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不喝饮料只喝茶,还是热茶!一直怀疑他是古时候穿过来的老学究。”
“但讲规矩也好,至少管理治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