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江夫人原姓许,也是名门世家出身,但和家大业大的江氏集团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无论婚前婚后,她和江家主都算不上感情深厚,甚至于他俩婚前只在联谊舞会上见过几次面。
当时江家主挑选的舞伴不是她,她所钟意的联姻人选也不是江家主。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江家的拜帖还是送到了她的手里。
然后她就开始和江家主频繁见面,尝试交往。
“其实我隐约感受得到,他并不喜欢我,哪有一个男人会在女朋友靠近的时候下意识皱眉?可他看向我的目光又实在热烈,就像我是他的希望和全部。”
“当时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和他的缔结是上天的安排,是无法忤逆的命运。”
江夫人目光飘远,喃喃道:“我也是被眼前的安逸迷昏头,竟将它当成寻常的情话。”
那段日子,尽管江夫人的第六感一直在示警,但她依旧很难判断江家主对她到底是真爱还是假爱。
她是许家独女,而江家主似乎也知道她不会被一般的物质条件所打动,所以在满足物欲的基础上,还把她的一言一语都放在心上。
江夫人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便是她在同学群里看到一对小情侣去追极光,对下人随口提上一句自己也想去。
当天晚上,刚在国外结束商业会议的江家主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眼色疲累,肩膀上还披着风雪。
身后的草坪停着一架直升飞机,而他笑着对她伸手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现在就能走。
那晚的极光很绚丽,五彩斑斓的光映入江夫人的眸眼。
她被裹在厚实的绒被里,顺势仰望江家主来不及刮掉胡茬的下巴,生平头一次产生非嫁给此人不可的冲动。
再然后就是结婚生子,期间江家主体贴如旧,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手操办。
而她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问,就能享受到最舒服的待遇。
大概是怀孕之后特别消耗精力,她慢慢变得不爱思考,也开始注意不到身边的变化,直至临盆。
“就像我一开始感受到的那样,他在那方面并不热络,怀孕后变本加厉,有时候我想和他温存一下,他都亲得极其敷衍……”
江夫人说话途中,忽然注意到谢叙白略带回避的眼神,稀奇地道:“你还没找过女朋友?”
谢叙白:“……”
平静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微乎其微的裂痕。
江夫人看得好笑,她没想到一个面对死亡都显得波澜不惊的人,那方面竟然如此纯情。
笑着调侃道:“没关系,早晚会遇到的,实在不行的话条件可以稍稍放宽一些,不要局限于性别。”
谢叙白:“…………”
他没想过江夫人会突然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我没开玩笑。”江夫人的笑容淡了一点,语气也冷上不少,“毕竟像你们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不就擅长把女人哄得团团转吗。”相互霍霍正好为民除害。
她承认自己是在迁怒。
只因想起当年生下江凯乐后,她卧在病床上疼得迷迷糊糊,却在仰头的一瞬间,看见江家主冷漠的脸上再度浮现出当初那抹令她心动的狂热。
除此之外,病房内还有许多江家人围在婴儿床前,专注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江凯乐,包括只在她结婚时出现过一次的族老。
族老拄着拐杖,脸上带着和江家主如出一辙的兴奋,颤颤巍巍地道:“是他,是他。”
宛如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冰水。
那一瞬间,江夫人终于在巨大的惊悚感中,忽然懂得江家主一直在说的“命运将我们连接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夫人看向垂睫沉吟的谢叙白,笑吟吟地说道:“你知道吗?江家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传闻,传说江家会在某一代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