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觥筹交错,杯沿相碰,优美的古典乐流淌其中。
来自于各个上层阶级的人已经就位,友好地颔首问候,就着最近的经济形势侃侃而谈,各种对商机或z策的套话试探亦是层出不穷。璀璨的灯光洒向每一张或真或假的笑脸,将这场舞会衬得像个人人心怀鬼胎的交易场。
面对这种场合,江凯乐已经不会再像一个月前那样无所适从。
他梳着英伦风的发型,穿着崭新的黑色高定绅士西装,靴子如往常一样擦得锃亮干净,眼神少了分躁动,多了分锐利,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干练不少。十六岁的少年已经足够高,挺直腰背时,也让一些人不得不去仰望他。
对不知情的外人来说,江凯乐短时间发生的内在变化,简直就像一场大型的变形记。
不止年龄相仿的名门子弟,就连大人们都被引起注意,纷纷交换眼神。
今天是个大日子。老管家为迎宾等各种事忙得焦头烂额,没工夫往谢叙白身上塞窃听器。
以防万一,谢叙白还是去换了身衣服,又拿着吕向财托人外带的探测器,给他和江凯乐包括阳台都扫了一遍。确定没人监听后,他才放心地揶揄道:“刚才我一路过来,听到有很多人在谈论你的变化,我们家的江少侠今日可真的要威名远传了。外面众说纷纭,但在谢叙白的面前,江凯乐还是那副乐乐呵呵不着调的样子。
他闻言嘁了一声,看得很通透:“是江家继承人的威名远传,不是江少侠。”
到今天为止,江凯乐终于平稳地度过被称为江少侠的羞耻期,不为别的,实在是谢叙白过于“烦人”。江凯乐兴高采烈的时候,谢叙白更要笑着喊上一声江少侠,单纯为少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而高兴,忍不住唤他。少年做好事的时候喊江少侠,夸他。不开心的时候也喊江少侠,闹他。
如此早晚上课各喊五遍,课中还要再弯眸再喊上七遍,一天下来少说二三十遍。
硬生生把本就意动的少年人给喊得神魂颠倒、晕晕乎乎,鬼使神差地认下这称呼。
谢叙白见江凯乐望着舞会心不在焉,提醒道:“时间就快到了,你不去找江小姐?”
跳舞自然需要一个女伴。江凯乐不接受江家塞过来的任何人,便拜托江欣充当自己的临时舞伴。
他和江欣是表姐弟,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正常情况下没什么问题,之前也有联谊会上亲人邀舞的先例。江凯乐却撇了撇嘴:“江欣前不久被他们系草热烈追求,她对人也有一点意思,我这个时候去当电灯泡像什么样子?”“我刚才和她说过了,她说没事,有的是人争着当她的舞伴,让我先担心一下孤寡的自己。呵一一!少我可是风华正茂英俊潇洒,她是在看不起谁呢?"
谢叙白失笑,揉了一下江凯乐的头发。
他猜到江凯乐可能在入场时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怕影响江欣的名声,才就此作罢。
女王之心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至今还没散去。
谢叙白问:“那你现在打算邀请谁作为自己的舞伴?”
斗志昂扬的江凯乐瞬间泄气。
别说女孩子了,他连个称兄道弟的朋友都没有,相当缺少和同龄人相处的经验,蔫了吧唧地说:“得看谁愿意吧,要是众目睽睽下被拒绝,岂不是很尴尬?老师一一江凯乐充满希望地看向谢叙白:
“您那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谢叙白还真有。
他为江凯乐的亮相做过好几个预备方案,寻找女伴算是较为轻松的一项。
据他所知,这次舞会开场前,不少人就已经得到风声,知道这场宴会的最后,江凯乐会成为
氏集团名副其实的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