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师侄,听说在市里招到五个记名弟子了。“才五人?”昔娘眯起来的那对爬行动物竖瞳猛然瞪圆,惊愕道,“怎会这般少,不是说如今人道鼎盛,遍地良才美质么?”然后这位蜥蜴娘子用渗入的眼球打量了下匡副所长和好容易才鼓起勇气敢和她对视的齐正阳,口中不解地道:“两位虽过了最佳启蒙年岁,在妾身看来也是天赋异禀之人,想来外界之才亦不会差到哪去,李师侄怎会如此拖沓?难不成,是有谁阻扰妨碍了我那师侄?”匡副所长四人的脸色就都挺一言难尽的....阻扰妨碍呢,市里的领导们为那个行事诵毫无章法的怪人到底会不会突然暴起袭击民众这事儿都快愁到秃头了!昔娘看了眼四人的脸色,像是能读懂四人那副无言以对的表情,幽幽叹了口气:“也是,李师侄性情乖张,想来是他挑剔过....过他亦知晓此事利害,想来过些时日应当能收敛住性子,为天下苍生计,广收门徒广育贤才,以备来日危机。”匡副所长多精的人呢,当即从这段话里听出不对,连忙道:“昔女士,你所说的危机指的是什么?”...此事甚大,妾身也不知如何与郎君说起。”昔娘沉默了会儿,才幽幽出声道,“只望郎君知晓,我玄蛟派门人子弟,包括妾身在内,并非自来便是如此难以见人。我那李师侄,从前的性情也并非是如今这般古怪。匡副所长眼皮一跳,这几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不等匡副所长追问,昔娘的精神已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脑袋两侧的眼珠子都没有光彩了,困倦不堪地摆摆手道:“妾身精神不济,无力多说,几位郎君且去吧,还望莫要辜负了妾身所托之事。言罢这个蜥蜴娘子便转身退去,而先前进屋的那名领路的白袍弟子从门内飘了出来,客气地一伸手“请”,便开了院门出去。一肚子疑惑的匡副所长心知无人领路他们估计很难从这个到处充斥迷雾的地方出去,只能赶紧跟上。在迷雾里兜来转去出了山洞,匡副所长顾不上其它,立即给上级打电话汇报。
两小时后,新场乡刚上任的乡长、书记、派出所的苗所长等人在乡政府齐聚一堂,把匡副所长带回来的执法记录仪看了一遍。不到中午,执法记录仪里拷贝下来的内容便出现在了新场乡上级部门、顺安市市政府的多功能会议室投影屏幕上,“围观”记录仪内容的也变成了市里的领导们。执法记录仪没能拍到自称“玄蛟派”的门人弟子、也没拍下匡副所长汇报中的那位“直立蜥蜴昔女士”,连匡副所长声称他们多人共同目击到的“玄蛟派”山门景象,也只拍到一大团一大团的云雾....但水面转瞬之间凝水成冰铺路的异景,以及匡副所长和“玄蛟派”门人以及那位昔女士的对话,是清清楚楚收录下来了的,每个字眼儿都清晰无比。而这些对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就已经很值得参考研究了。
“一这个昔娘的意思,是他们这个玄蛟派,古时候曾经遭遇过什么变故?”市领导眉头都快打成结了,“那既然这个门派千年前就已经存在我们这个地方了,这个昔娘还知道南宋诗人的诗,那这个门派在我们的历史上为啥查不到呢?就算正史没记载,地方志、县志里也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才对吧?民间传说里面也有应该有痕迹才对啊?
另一位管文化方面的领导从听到执法记录仪里面有不知来处的声音提起“玄武山”这个名字后就一直在用平板电脑查资料,此时开口道:“要说地方县志这方面,也不是全找不到根据,‘玄武山”这个位置,在清末时候的县志上记载的名称是龟背山,玄武,那不就是龟和蛇么?玄蛟派的蛟,也算是蛇。”“龟背山?”会议室里的领导们都把目光投向这位管文化的领导。
“是勒,龟背山以前还有个龟背寨,建国以后这个寨子人口少,合并到别的村寨去了。”管文化的领导扶了下眼镜,略有些亢奋地道,“而且这个玄武山离我们的龙言风景区也不算....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