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也不再废话,一个手势示意士兵们动手,“还等什么,此人胆敢冒充陛下,给本王杀!”
侍卫们应声而动。
谢谌澜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他踢飞了面前桌子,将小皇帝拉在身后护住。
桌子飞到靖王面前,撞到了他的腿,他人却纹丝不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不愧是原着中描写的那般威武雄壮如钢铁铸造的躯体。
傅玉宁现在不仅对他这位大哥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感到惊叹,还对其身体素质感到佩服,如果能用在正道上就更好了。
只是靖王也未得意多久,就在他想拔刀冲过来杀傅玉宁时,他身旁的有一名侍卫却突然反了水。
长剑指他脖颈道:“放下武器!”
靖王只觉脖颈一凉,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面生小士兵,穿的也只是普通甲胄,顿时火冒三丈,“蠢货!叛反者在对面,你指本王做什么?!”
小士兵轻声一笑,“对不住了王爷,属下奉命前来救驾,捉拿判党!”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看起来腿脚不方便,走路一瘸一拐。
身着白色披风,深蓝色月牙锦袍。
此人正是珙王傅承瑞。
靖王见他来反应一瞬后仿佛看到了救星,“你来的正好,本王发现这阉人伙同乱党冒充陛下谋逆,你赶快帮本王把他们收拾了,将来本王登基许你荣华富贵!”
珙王只是笑,眼神轻飘飘略过他后而放在谢谌澜与傅玉宁身上,他忽而恭敬跪地行礼,“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他说这话,在场众人一时间都傻眼了。
只有谢谌澜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
傅玉宁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他,不敢回话。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有点懵。
幽冷的凤眸察觉到小皇帝求助时瞬间软下来,凑近人的耳边道:“陛下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傅玉宁这才磕磕绊绊开口,“起、起来吧……”
靖王几乎不敢相信,他望着眼前这位他向来看不起的亲弟弟,双眸几欲喷出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本王才是你的亲兄弟,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与母后?!”
他觉得这简直荒谬。
珙王冷哼,“本王心中没有什么亲兄弟,本王只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本王为一国亲王,享陛下发放的食禄,本王便该忠于陛下、忠于云水!至于背叛,本王可当不得,本王只不过在国与家之间选择了前者,摒弃自己的私情,若是能让天下百姓免于战争何乐而不为?”
别当他不知道,他的这位亲哥哥还有太聘宫那位慈母心肠的母后都是装的。
就在他回来的当晚,他的心腹亲耳听到两人密谋,此事若不成便会拿他来当替罪羊!
若是之前他还会心存侥幸,觉得他们母子之间的裂痕可以修缮,可现在,他觉得自己不管如何做在太后的心里都比不上靖王。
所以,他放弃了,主动投靠谢谌澜。
与其为人鱼肉,倒不如自己来做那把刀。
“畜生畜生!本王要杀了你!”
平素最讨厌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这弟弟明明是怕事情败露才会反水,竟还有脸侃侃而谈什么报效国家!
此刻的他彻底失去理智,像头疯牛一样冲上去要杀人,由于力气太大身旁侍卫根本拦不住,他一剑捅向毫无防备的珙王。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
傅玉宁惊恐瞪大眼睛,他眼睁睁看着那闪动着寒光的利刃“噗嗤”一声刺进去,拔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红色。
血,滴在地上,猩红一片。
靖王哈哈大笑,“背叛本王的人都该死,你去死吧!”
持剑要挟他的小侍卫见此也红了眼睛,手握长剑毫不留情从他背后狠狠刺入,“敢伤主子,你也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