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首节,类似于现代的春节,是云水国最热闹最隆重的佳节,岁首节不仅需要守岁祈福,第二日还要安排祭祖以示对先人的缅怀和感恩。
十二月初一那日,更是要出宫举办祭祀仪式。
祭祖前夜,皇帝需要独处一室,不能睡觉,也不能说话,子时后更要沐浴更衣,静静等待。
寅时开始出发,前往护国寺。
独处一室没什么难度,可要枯坐一夜对于活泼好动的小皇帝来说,简直是种煎熬。
好不容易撑到亥时,傅玉宁已经是上下眼皮打架,可他不能睡也不能说话,外头还有监察侍官,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让他敲响木钟以作警醒。
古他那千叮咛万嘱咐,“陛下,您可不能睡呀,您要是睡过去,奴才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封建的社会的制度就是这样,主子犯错奴才背锅,傅玉宁要是睡过去,整个永和宫的宫人们都得以不守礼法为由拉到惩戒司服役。
所以即使他再困也要强迫自己瞪大眼睛,实在困得不行,他就咬自己一口,一来二去咬的自己手背都红了。
正当他低垂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际,他的腰被猛的揽住了,那人指尖冰凉,触感像蛇一样往里钻。
傅玉宁整个人一抖。
下意识惊呼,可张开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有另一双唇霸道的堵上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周遭一片黑暗,桌子上仅留的一盏灯,不知何时已经被灭。
窗外风声呼啸,明亮的月光洒进来为金石砖镀上了一层白霜。
一开始他被钳制在怀中还能挣扎几番,可没多久就被一个个像雨点般砸落下来的吻彻底征服,无力挣脱。
唇被吮吸的疼。
对方才肯放过他,贴近他的耳边轻笑着威胁,“陛下今晚不可言语。”
然后一点点将他衣裳弄乱。
檀山月的冷冽幽香趁势入侵,一如主人那副不可一世的脾气秉性。
——来人正是谢谌澜。
傅玉宁气的恨不得锤死这人。
他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又没力气挣扎,可也不想就这样任人欺负,于是他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对方肩头。
隔着厚重的外袍,对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陛下……还是留些力气呼吸。”
谢谌澜比他自己更要了解他,十分清楚他会在什么情况下做出什么反应。
一边缓慢低语着引导他,一边用揽住他的那只手轻抚他后背安慰。
像这种情况下,对方都会放开他的唇,避免本就手忙脚乱的小皇帝彻底忘记呼吸,把自己憋个半死。
春水潺浮,天籁音。
大脑一片空白的小皇帝,终于回过神来,红着眼睛瞪他。
谢谌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自得,他爱极了小皇帝那副丢盔弃甲眼眸含泪模样,“臣若不来,陛下可就要睡着了,陛下应当感谢臣。”
他帮对方整理好衣摆,抬起怀中人下巴,拇指在那双已经红肿的唇上摩挲,因为亲的太多,饱满的唇珠也已然变得滚烫。
傅玉宁转过头去,不理会对方这些颠倒是非的谗言。
原本他只是有点困,现在好了,不仅困还开始疲惫,他倒在对方怀里半天都没缓过那口气。
外头宫人终于发现桌子上烛灯熄灭,赶紧进来续上,续完又立刻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桌子在外间,愣是没发现榻上多了一个人。
傅玉宁拿起床头上的笔在纸上写歪歪扭扭的字问他,“朕听说胡韫素住在你的金阳殿?”
这件事他之前问过古他那,古他那确实骗了他,他为了给足对方信任也没有刻意调查过什么,可他无意间听到宫人们讨论,整个金阳殿的人都以为胡韫素是女主人。
他生气了,吃醋了!
谢谌澜一怔。
心底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把怀中人抱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