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惊讶了。
中医竟是如此博大精深,连嘴角处的血管与头上的不一样也摸得出来?
惊讶之余他又开始内疚。
谢谌澜嘴角处伤是为救他所致。
“所以,有办法治愈吗?”
如果对方治不好,那他这辈子恐怕也睡不好觉了。
卫济幽幽叹息一声,故作深沉道:“难,很难,不过臣可尽力一试!”
实际上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虽然他从未处理过此等疑难杂症。
这确实是疑难杂症,满宫里的太医不管谁来都只会道一声“臣无能”,但他就不一样了,他是天才!
他之所以做出这幅腔调主打的就是一个极限反转,震惊自己的顶头老大,从而凸显出自己在团队中不可替代的卓越贡献!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将为自己的多此一举,付出沉重代价。
“三天内,三天内即可见分晓。”
卫济下去准备针灸要用的器具了。
得到一个准确的期限,傅玉宁那颗沉重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
他握住谢谌澜的手,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会好的,你相信朕……就算,朕是说如果……朕会保护你,对你负责一辈子!”
一直以来都是对方保护他,现在也该换一换了。
他对爱情的态度是要互相扶持,彼此陪伴,不具任何险阻,认定即永远。
谢谌澜惊愕又无措。
小皇帝说了什么?
信誓旦旦的承诺会保护他、对他负责一辈子。
年代太过于久远,上回有人这样真挚的对他表达善意他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是柳月出。
恭王收养他后,为他找过很厉害的郎中诊治他的眼睛,他现在所用的药方便是从那个时候保存下来的。
只不过没多久,恭王就对他不闻不问,渐渐的王府中人也开始势力起来,可即便如此,他的日子还是要比以前在将军府时好过很多。
所以他依旧感激恭王,并一辈子将其奉为恩人。
那时候他居住的院落里有一个狗洞,狗洞外的另一户人家便是柳月出,他经常爬出去玩一来二去两人便熟了。
柳月出会帮他一起回击欺负他的下人们,也不会嫌弃他的瞳孔会变绿骂他是怪物,但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后来柳家搬家了。
他们也因此失去联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身边全是一些蝇营狗苟心怀叵测之辈。
他像被扔在地狱中的弃儿,想要活下去,必须杀掉所有阻碍他的恶鬼,他就这样一路披荆斩棘,踏着尸体和鲜血上位。
别无选择。
可现在,惊愕与无措过后便是抵触。
这与对胡韫素的态度不同,前者抵触的原因是厌烦,而后者的矛盾点在于恐慌陷入这种关切中。
所以他依旧告诉自己,他不需要。
傅玉宁看他不说话,只以为是他在担忧针灸会暴露,“朕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用透明纱布遮住你的脸如何?这样卫济既能施针,又看不清你样貌!”
找一种类似于现代电视剧中演的那些抢劫银行,歹徒脸上套的网状丝袜,这个法子甚妙!
他简直真的是太太太聪明了!
呃,只不过那场面可能会有点尴尬……
谢谌澜道:“不用。”
卫济已经听到他声音了,再多此一举没有任何意义。
他相信对方不敢背叛小皇帝,没有如果,如果有他会亲自动手。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这样的天气泡温泉应当是最好的,放松身心,缓解疲劳,还能消除精神压力。
反正卫济也要酉时才来,还有老半天,不如趁机放松一下。
于是两人来到温泉池。
期间刘僖凑到谢谌澜耳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