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填满他那颗空荡荡的心。
谢谌澜凤眸低垂,又抬起,回了一个字:“疼。”
傅玉宁一怔。
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疼,你告诉朕,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朕让御膳房给你做,对了,宋院判说你应该卧床静养,你现在得去榻上躺着。”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想起太医嘱咐。
将关心则乱这个词诠释到极致。
谢谌澜一本正经道:“臣是累了,但若有陛下相陪在侧,臣就不疼了。”
言罢,他闭眸,偏了偏脑袋轻蹭傅玉宁抚在他脸颊上的那只手。
随即又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小皇帝不说话。
目光温柔缱绻,蛊惑人心。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尽了。
谢谌澜这个讨好的小动作直接薄纱小皇帝,让小皇帝本就不算高的智商瞬间降为负数。
傅玉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踏进了金阳殿的大门。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说的“相陪在侧”是“陪睡”的意思,突然开始羞耻。
刘僖将提前备好的衣裳捧上来,这回是一件薄如蝉翼的黑墨色的蚕丝交领长袍,上头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
却更能衬他肤如白雪,这鲜明又极具冲击力的对比总能让人感到惊艳无比。
望着眼前巨大一张床,小皇帝下意识战略性撤退,谢谌澜……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要不朕还是把宋院判召进来守着你……”
虽然他很感谢对方救了自己,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他是站着的,而谢谌澜正坐在床榻边。
闻言,凤眸中的光当即黯淡下来,美艳不可方物的战损脸上涌现出落寞,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忘般,与往日那副不可一世的冷淡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强者示弱最为致命。
对方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投过来,傅玉宁宣布自己彻底败阵。
“朕知道了,朕会陪着你。”
他瞧着额角那伤口好像更严重了,心疼上前捧起那张脸细细查看。
谢谌澜趁机揽住纤细腰肢,修长手指捏住系带撕扯,由于系的是松扣,很轻易就能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