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认命的不说话,他现在非常迫切的想干干净净洗个澡,别无选择。
气氛沉静下来,仅有殿内挂着的纱幔浅浅摇曳无风自动,温热的水雾气蒸腾,缓慢飘散。
他回想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发现柳月出才是天选之子!
虽然跟他同样穿进了一本很垃圾的权谋文,但至少人家穿成了个贯穿全文反派大boss的白月光,干啥都有反派护着。
不像自己穿成过街老鼠,天崩开局!
虽说吧,没有谢谌澜自己也会想办法救柳月出……
但她是如何出现在幻月殿的?
想着想着,那人一靠近,热度再次上涌,他的神智也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封印,只剩空旷躯壳。
谢谌澜眼中小皇帝的目光又变得迷茫、呆滞没有焦距。
“陛下醒醒,可认得臣是谁?”
他宽大的手掌攫住那精巧下颌,强迫怀中人与自己对视。
过了足足几息功夫,小皇帝才微微转动了下眸子,“谢……谌澜……”
声音有气无力似是泥喃,似是嘀咕,就是不像回话。
谢谌澜低首,他耳边吓唬他,“陛下烧的这样厉害,不如就叫太医院的太医们亲自过来瞧瞧,也好对症下药。”
小皇帝猛地摇头。
虽然他说不出话,但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很急切的否认。
他都变成这样了,若是被太医看到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谌澜握住他细细软软的胳膊仔细观察,双手的腕处被他用手禁锢太久磨红了一圈,如雪中红梅格外显眼。
这种颓靡的痕迹,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变相昭示着主人经历。
而这痕迹的归属正是谢谌澜。
凤眸含笑,转瞬变得幽暗晦仄,野性难抑,“陛下当真孱弱,比女子还要娇气……”
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如果傅玉宁脑子不卡壳那一定会白眼翻到天上去!
好人家谁被那么用力的禁锢住双手那么久皮肤不红啊,咱就是说这偏见也忒大了点!
可惜他现在大脑一片混沌。
谢谌澜眸光暗沉,覆着薄茧的手指轻捻他饱满的唇珠,勾唇道:“不如陛下再求求臣,臣或许会奉上解药……”
小皇帝又开始求他,他满意的笑了。
月凉如水,月色如水。
寅时,昏睡中的小皇帝终于被放回龙榻。
古他那找了软帕为他擦拭未干的长发,那头发顺滑又浓密比绸缎还要漂亮。
谢谌澜明明没有对他怎么样,他却那番的孱弱无助,眼尾还红着,闻者不禁展开遐想。
今晚发生的事太多,这会儿闲下来终于理清一些思绪。
他让刘僖把太医院院的卫太医招了过来,“陛下龙体欠佳,你去看看。”
今日,本不该卫济值夜,宫内都落了大锁,卫济也洗干净躺进了被窝睡觉,可一群御前侍卫突然闯进卫府,把正在睡梦中的他扛到这儿来。
开始他是懵逼的,懵逼过后又惊惧,心想是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儿,这会儿见到谢谌澜那张如恶魔般诡丽的脸,吓得都快窒息了。
他应声,擦去额上的薄汗,急忙跑到龙榻前为小皇帝把脉。
层层叠叠的惟帐内,小皇帝睡得很沉,双颊似桃花,眉目恬静,旁边桌子上还有宫人熏了安神的香。
卫济跪在榻前闭眸。
片刻之后他又起身来到谢谌澜跟前小心翼翼禀报,“陛下脉象孱弱虚浮,却又肝火旺盛,应是中毒所致……”
他心中涌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测。
谢谌澜手中正拿着一本黄册子研读,闻言他当即抬眸,目光阴沉的骇人,“何毒,有无解药?”
卫济心跳霎时漏一拍,硬着头皮道:“南蛮传来的情丝缠,是一种极厉害的情毒,万幸陛下服食甚少所以症状轻微。此毒的解药也简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