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谌澜竟然在耍他!
谢谌澜其实早就得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小皇帝出游失踪。
但这“失踪”不管是真想逃还是想出门投靠其他亲王搬救兵,他都不会允许,所以他的出现也不是巧合。
“臣不知陛下圣驾降临,言语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谢谌澜请罪的模样跟那晚醉酒后的模样一样,嘴上说着罪该万死,肢体行动上依旧我行我素,不仅如此还用那双冰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好似在试探傅玉宁那晚到底是不是装醉,只可惜傅玉宁并无太大反应。
然后对方下了马车,傅玉宁看到刘僖拿了一堆祭拜的物品,心中好奇也跟着下了马车。
深秋草木凋零,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周围除了黄土丘陵只见到一棵还绿着叶子的樟叶槭,就在那棵树的底下有一个小坟包。
刘僖烧了纸钱洒了烧酒,谢谌澜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是傅玉宁第一次看到他行如此大礼。
秉持着死者为大的原则,他也跟着双手合十拜了拜。
谢谌澜看着他,琥珀色的瞳仁迸出一点戏谑的光,他唇角微勾,“陛下想知道这里头是谁?”
小狐狸般的眸子装满疑惑,他虽未说话,但显然是想的,就算这里面的人跟他没关系他也是有探知欲的。
谢谌澜就说:“陛下想的太多了。”
傅玉宁:“……”
他看到追他的那队御前侍卫也过来汇合了,冷哼一声,率先进了马车。
本次逃跑宣告失败。
马车上,傅玉宁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他今天跑了一天累死了,干脆蹬掉脚上那双不太舒服的女式飞鸟绣花履,露出一双雪白不同于寻常男子那般粗糙的双足。
天家人,自小都是精心保养着的,因为基因好,个顶个都是一副好皮相。
小皇帝不仅双足纤细美丽,就连上头那指甲也是圆润可爱透着淡粉的光泽,只是脚背上的几道勒痕像雪中红梅突兀非常。
谢谌澜管中窥豹,一双脚都保养的这样得当,那么身体其他地方呢?
“咳咳咳……朕口好渴,要是有一杯茶就好了……”傅玉宁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之前拔腿就跑的活力,这会儿神色恹恹,眸中氤氲,精神颓靡整个如暴雨后被摧残的梨花。
他倚在榻上,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茶几上飘,心里憋着气,看谢谌澜非常的不爽,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发作!
谢谌澜将茶递到他面前。
傅玉宁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还未等将茶接过来,“咳咳咳……”
又咳的花枝乱颤,他捂住胸口幽幽叹气:“唉,病残之躯不顶用了,若无谌澜在身旁,朕怕是连盏热茶都喝不上……”
这副模样明明浑身都在诉说:接我是不可能接的,你还是喂到我嘴里来吧。
谢谌澜:“……”
这人夹着嗓子冲上来捂他嘴的时候呢?
他修长的手指拨开盖碗,将那盏茶直接送到了傅玉宁的唇边,“陛下既然龙体抱恙,回宫后应当找个太医好好治治,若总是这般模样实在叫臣等惶恐。”
他的虎口触碰到了小皇帝的脸颊,那处肌肤柔软光滑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上好的丝绸还要更甚,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然后用力。
再瞧瞧这份柔软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甚至为了检验这个过程不惜毁掉它……
傅玉宁对谢谌澜的变态一无所知。
对方怀疑他在装病让他更加不爽,这也提醒了他,太医院应该有自己的人才是,毕竟每本宫斗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他肤白胜雪,比死了三天鱼的肚皮还要白,因此装病是最容易的,只要把唇涂些白粉就行了,但就是缺一个帮他弄虚作假医术高超的太医。
“咳咳咳……谌澜说的对,朕是天子,龙血凤髓,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