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两杯吗,还至于记仇啊?”
“两杯?大姐,你以为那是啤酒呢?是血腥玛丽好不好!真应该把你丢下不管。”每次被流苏拉去酒吧都是如此,醉酒之后屁股贼沉,不灌我两杯她坚决不走,这都成她回家睡觉的前提条件了。
程小姐不知羞耻地媚笑着,“你舍得吗?”
我毫无感情地冷笑着,“想试试吗?”
“冷血!无情!你伤害了我纯真的少女之心,呜——。”流苏做作的受伤小女人姿态是无法打动我的。
我们俩大学就是同学,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她男孩般大咧咧的性格也让我很难把她当成异性看待。
情侣?这词用我们身上太恶心了。
记得有一次醉酒的我送醉酒的她回家,双双醉倒在床上,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只穿着内衣并且紧紧抱在一起的我们竟然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见,我俩对对方都是有情无欲的。
情,肯定是友情。对我来说,流苏是哥们儿,对流苏来说,我是她姐妹儿。
听我不作声,流苏也觉得装下去挺没意思,漱漱嗓子,又道:“你在家呢吧?”
“没有,在我爸家呢。”
“呐?!”流苏显得非常吃惊,声音中难掩几分失落,“我以为你和以前一样还没起床呢。”
“别太小瞧人。”嘴硬而已,如果不是老爷子召唤,我倒真是那么打算的。
流苏好像很失望,气嘟嘟地嘟囔着,“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什么惊喜?”
“干嘛要告诉你啊?好了,没事了,挂了,后天公司见,拜拜。”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丫头发生么神经啊?
算了,反正依照她的性子,什么样的不快几分钟后都会忘个干净。
我把手机放到一旁,望着天花板,又开始琢磨妹妹的事情了。
从我租住的地方到她迁址后的学校,即便走路也仅有二十分钟路程,的确是方便了很多。
楚缘从未寄宿过,我能理解她不愿意住学校宿舍的心情。
但是仅仅为此,她就甘愿和我这个她最厌烦的大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
虽然我知道这是爸妈的决定,但我认为,只要楚缘反对,爸妈还是会顺从她的。
毕竟,这妖精深懂讨人欢心之道。
那么,她为什么没反对呢?
这个疑惑直到楚缘占领了我的半壁江山也没能解答……
第二天上午,后妈开车拉着妹妹的战略物资浩浩荡荡地侵入了我的领地,属于我的自由之国宣告失陷——
楚缘行李不少,除去被褥枕头玩具熊,还有两个提箱三个纸箱四个背包和七八个兜兜袋袋。
四月下旬的北天市天气干燥,略显得有些闷热,楼上楼下往返了五次,将最后一个纸箱抱上四楼的时候,我的衬衫完全湿塌了。
把箱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晃动着两条酸麻的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臂,我不禁好奇。
里面装的什么啊,又大又沉,要不是贴着封着胶带,我真想分开搬,多跑两趟也比这样一次耗尽力气轻松得多。
“小南,累坏了吧?快喝口水。”还是后妈知道心疼我,哪像冷血的妹妹,自顾自地收拾着从我手中抢走的地盘。
“不累,小意思,”我逞强的笑笑,接过后妈递过来的水,边喝边走到已经属于妹妹的房间门口。
臭丫头手脚不慢,床单都铺好了,正往墙壁上贴她喜欢的明星壁纸呢。女孩子,就是喜欢把房间装饰的乱七八糟。
“那个白纸箱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