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从未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当初是他那幼弟占据了母亲全部的目光,现如今幼弟死了。她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儿子,在这样孤苦伶仃的日子里,她终于想到了它的存在。
何其悲哀。
现在,她来做什么?赎罪吗?
几日的消磨,宁远的面容枯槁,此时他索性闭上双目,背过身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不,远儿,你不能抛弃娘亲……”
月站在上方高台上,看着下方一对母子,将此处的场景一一汇报给了远在南国的苏千夜。
那封信中如是写道:母子相见,虽未有恶语,但恍若陌生人。
一封信,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尽了辛酸之苦。
永安元年,三月十六日,南国太子言瑾之细数其弟言煜之的罪行,将事情的原委公之于众。
南国二皇子言煜之通敌卖/国,谋权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同日,太子奉南帝之命,彻查此事。
三月二十日,以杜云为首的一众大臣被查。南帝允与太子言瑾之先行后奏之权,便不再过问此事。
太子大刀阔斧的查抄了几个大臣的府邸,自此,在南国历史上长达十年之久的两党之争,因太子言瑾之的胜出而告一段落。
三月二十五日,南帝下旨剥夺了二皇子言煜之其封号,流放边关。
其妹宁溪公主,涉嫌谋杀临渊国皇后,后自杀身亡,南帝剥夺其公主称号,下旨不允其下葬于皇陵之中。
自那日晚宴过后,这场长达一个月之久的政变,后被世人称为“河宴之争”
用月,南国皇宫之中传出遭贼一说,皇宫内据闻丢了一物,但具体丢了是何,没有一个人知晓,只知,南帝为此大发雷霆,查办了议政大殿内守夜的一众宫人。
也是同月,在南国做客的临渊帝后,在与南国签订了条约之后,拜别南帝。
……
“你说这块玉玺是仿照当初宸国玉玺做的?”
行驶在南国秀林的一辆马车上,半躺在车内的,抬手举着手中大印,仔细端看了一番。
斜靠在一旁一身白衣的男子,抬手将女子朝怀中捞了捞,淡笑出声,“当初宸国灭国,玉玺不知所踪,天佑帝为了不显露出他狼子野心的目的,便依照当时宸国玉玺又仿造了一个出来。”
马车内坐着的两个人正是从南国出来的温颜与苏千夜。而在南国皇宫发现的失落之物正是那一枚大裕国玉玺。
南帝想要利用这枚玉玺抓住临渊国的一个把柄,那他就太小看他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