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不能走,你同民妇讲清楚,你们要什么时候去找我的远儿?”
衣袖被扯,言煜之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瞧着她。
他如鹰一般的眸子顺着手臂向下去看,就瞧见了那个女人苍老的手以及那满脸枯黄的面容。
曾经恢弘一时的大裕国皇后,现如今却是成了这般,言煜之心中不禁涌动出一丝厌弃,他抬手将自己的袖子扯出来,面上划过了一抹鄙夷。
“行了这是南国皇宫,不是你哭哭啼啼的地方。”
言煜之向着四周看了看,抬手就将梁氏扯到一旁僻静处,缓声开口道:“刚刚在殿内,我父皇不是已经告诉过你,让你回去等消息吗?等南国这事一毕,牵扯到临渊帝,届时临渊帝自顾不暇,你想找谁都好找。”
跟一个女人说了这么半天废话,言煜之觉得自己简直是学了他那大哥,太过好脾气。
这么一想,面上更是不悦,他不耐烦的冲着人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见梁氏似乎是又要扑来,言煜之甩了甩袖子,赶忙逃了。
“殿下!殿下!”
梁氏追赶不急,惊呼声招来侍卫,被侍卫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敢在宫门前吵吵嚷嚷,还不赶紧滚。”
“走走走。”
两个侍卫架着她就将人丢出了宫门外。
梁氏跌倒在地上,仰头瞧着面前朱红色的高墙深院,心中一片苦涩。可现在她又有什么办法,最后的一个筹码都被自己拱手送了出去,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要求别人?
言煜之出了宫门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出了城。
月上中天,月色洒在城郊绿地之上,森冷的寒光瞬间显现出刺目的光辉出来。
‘哒哒哒’的马蹄之声在寂静的夜空之下显得异常的清晰,言煜之勒紧缰绳停了下来。他打眼在面前的场地一望。
只见面前宽广的草地上,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又一排身着甲衣的士兵。刚刚那森冷的寒光就是士兵手中握着的长矛。长矛尖锋利,一股子肃杀的意味在整个林子里蔓延开来。
“殿下,陛下怎么说?”
言煜之望着杜云,嘴角荡开一股子浓郁的笑意来,“陛下有旨命本殿将人带回亲自审问!”
杜云蹙紧了双眉,“只是审问?”
言煜之微微垂眸将人看了一眼,轻笑出声,“右相,你说太子有没有可能畏罪自杀的可能?”
“殿下,你是说……”
言煜之扬手一摆,“都跟本殿走!”
……
“你输了。”
虚晃了一招之后,温颜抬起脚踹在了言宁溪的胸膛之上。
言宁溪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身后的墙壁之上。她的身子从那冰冷的墙壁之上滑落,摔在地上。
‘哇’的一口污血从口中吐出,言宁溪双手撑着地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温颜。
经过一番对打,温颜的额头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她在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口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适才,温颜将言宁溪身上所有的毒针都抖了出来,啐了毒的银针散落一地,散发着绿色的光亮。在看那半撑起身坐直的言宁溪,发丝凌乱,那本是艳丽的面容之上此时嘴角渗出一条血线,脸庞红肿,哪里还有刚刚那般张扬跋扈,出言不逊的嚣张模样?
只见她半跪在地上,将口中的乌黑的血沫吐了出来,朝着温颜呸了一口。
温颜低垂着头,望向她胳膊上一处渗着黑血的伤口,眸子一眯,“言宁溪,如果本宫记得不错的情况下,你那银针可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