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言煜之才明白过来,为何当初他们百般试探,那梁氏也不愿将这东西拿出来是为了什么。
大裕国虽然遭受灭国,但大裕国的传国玉玺却是一个象征,他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兴旺,都说得玉玺者得天下,失落玉玺者,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当初临渊帝灭大裕国,是逼迫了那大裕国天启帝退位,写了一份退位诏书出来,实质为灭国,但表面上却是顺延罢了,没有篡位一说。但大陆上这几国却是心知肚明,临渊帝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现如今玉玺在此,当初大裕国之事,便有了说头。
“这件事情,你信了几分?”
南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言煜之将视线从玉玺之上抽回,他将话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小心翼翼的开口,“儿臣……儿臣自是一分都不愿信,但太子哥哥最近的举动的确有些反常……儿臣……”
“说下去。”
经过南帝同意,言煜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据儿臣所知,今日临渊帝后从大老远跑来,隐姓埋名,先到的地方不是皇宫,而是……而是太子哥哥的夙栎行宫。”
灯光之下,南帝一成不变的眉头,微微的蹙起,言煜之心中稍喜,继续开口道:“若是说临渊帝后只是来见友人,太子哥哥没有同临渊国勾结倒也说的过去,可是,今晚宴会之上,临渊帝后却是明眼着在逼着父皇,订立太子!这一点父皇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今日的事情,的确是处处的透着古怪,在联想到先前梁氏的一番话,南帝本是有些坚定的面容之上,也露出了一抹不确定的神色出来。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底里面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他就会发芽,直到越栽越深,而言煜之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给南帝加深这个疑惑性。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就来三次,他就不信,还扳不倒一个言瑾之!
寝宫内,南帝从桌案后走出,来回踱步。那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着整件事情。
言煜之也不急,他就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
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极为为难的给言瑾之求求情。
南帝什么都好,就是多疑成性。
时间一点一滴的滑过,直到月上中天,南帝终是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