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被贴上了善妒这样一个标签,那她的夫君可能会因为善妒而休妻,她的婆婆也可能会因为善妒而不喜。尤其是身在宫中的女人,善妒一词可谓是大忌。
而温颜不仅说出来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将这句话讲了出来。
一国皇后之尊,善妒也就意味着她不允许后宫之中再有其他女人,可堂堂一国之帝,怎可只有一个女人?
“这元懿皇后的做法未免太过于善专。”
“这般作为不就是想让那临渊帝只喜欢她一个,可是自古帝王又有哪个能长久?”
“听闻临渊帝极为宠信这位皇后,现如今这皇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临渊帝怎么还会容得下她。”
“这样的女人就是贪得无厌,霸占了一个后位还妄想得到所有的爱。”
随着温颜的那一句话吐出,场中官员面色不一,众说纷纭,而温颜却是毫不在意的撇撇嘴。
她仰头望着高台之上坐着的南帝,只见他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再去看坐在下首位置的苏千夜。
坐在桌案前的他,一身白衣,容颜俊美无双,他微垂着头,用着那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面前琉璃杯盏。
他面上清冷,什么也看不出什么来,但如果留心去看便会发现,他捏着杯子的手比平日里都要用力,像是隐忍着什么却不好发作。
摩挲杯子代表着他在思考,至于说思考了什么,温颜心中不用想便已经有了结果。
温颜能够如此的胆大,其实说白了也是因为被人惯出来的毛病,苏千夜事事顺着她,宠着她,让她能够在胆大之中有了更重要的资本握在手中
而言宁溪除了咬死不承认她之前做过的种种,其实根本就是在赌,她在赌温颜一定会输。
只不过,可惜了……
言宁溪似乎看出了温颜的胸有成竹,遂,开口呵斥道:“元懿皇后,你这么做,也未免太过霸道,你有问过陛下的意思吗?”
极力促成此事的南帝也不免沉着声音开口道:“皇后,身为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你应该为了临渊国着想,为临渊帝广纳……”
“今天,我温颜就把话放在这里。”
不等南帝将话说完,温颜就冷着声音出声打断。
她抬眼将在场的人扫视了一圈,将视线最终落在言宁溪身上,“公主,在场除了我和陛下只有你参加了临渊国陛下的登基大典,那你本宫问你,你可还记得当初登基时的场景究竟是怎么样的。”
听着温颜的话,言宁溪下意识的回忆了一番那日的情景。
临渊国大殿前,礼炮齐鸣,钟声不绝……
“在你们眼中女人是什么?”温颜没有在意言宁溪没有回话,她看着下方众臣,反问着话,“或许在你们的眼中看来,女人只不过就是男人的附庸品,尤其是后宫里面的女人,当个什么妃子皇后根本不值得一提。可你们错了,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她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有思想,也会喜怒哀乐。”
说到这里,温颜的声音顿了顿,看着在场的人面上多多少少的露出了些许沉思,温颜便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并不是废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每个女人在面临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心中都不是滋味,这就好像丘国的男人们在看见自己的妻子又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元懿皇后当真是在胡言乱语,你可知这里并不是丘国。”
温颜听着言煜之充满讽刺的话时,整个人冷笑了一番。
再次开口时,声音之中挂着一股子冰冷寒意就像是霭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