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明白。”
温颜仰头望着他,缓声道:“当初进组织,明明都是组织里面驯养出来的一条忠诚的狗,但那所谓的老人却觉得自己格外高大,欺压新人,看不起新人,甚至不让人出头。”
“可是,宁远你知道吗?不是所谓的妒忌就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也不是去构陷别人就可以让自己出人投地,你其实更需要的是去武装自己,帮助别人,而你没有,你所谓的去努力,只是为了去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
温颜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戳进宁远的心窝之中,无情的在揭露着这件事情的真相。
宁远的脸色从一开始愤慨,再到后来的面色惨白。
他那一双眸子变的越发的阴鸷,就像是一个盯着猎物的老鹰,随时都可能将人给啄的体无完肤。
“你在胡说!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
宁远抬手指着温颜,神情激动,“明明都是皇子,所有的人都将那宁遥捧上天,而我就因为母亲地位低,被父皇忽略了彻底,若不是我忍辱负重多年,我哪里会有出头之日?!”
“没有人逼你。”
温颜定了定神色,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是你自己的私心在作祟,你只是在为你的失败找了一个十分恰当的借口。宁远,有野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你回顾一下你这一年来,你都做了一些什么?你脑子里面可有真正的为大裕国,为百姓谋过福利?你所要的不过就是所谓的权势,帝王之位罢了!”
温颜向后退了几步,仰头望着宁远,“宁远,这一切怨不得别人,你能怪你自己。剩下的日子,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温颜将这句话撂下来,转身就走,哪知脚步刚刚迈出去,就听得身后宁远突然开口,“温颜,你了解苏千夜吗?”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平静,就好像是一句忠告,却又像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话语。
温颜却是在话音落下之时,顿住了脚步。
她转回身来,望着宁远微微一笑,“不,我了解。”
宁远却是哼了一声,“温颜,你不了解他,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你知道他在大裕国做国师之前的事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做这个国师吗?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在大裕国做国师之前?
结合之前在龙雪山内的行为,可知那时的他尚在丘国,在小叔叔苏白家里面寄住,是一个温柔的贵公子。
温颜面上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的进了宁远的眸子里。
“你在犹豫,温颜。苏千夜,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他在隐瞒,他不信任你。”
“宁远,你在挑拨离间吗?”
温颜眯了眯眼睛,一双眸子里面迸发出来了一抹十分不悦的色彩出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我与他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挑拨出来的。宁远,你好自为之吧。”
这一次,温颜将这些话撂倒这里之后,就再不出声,转身就走,然后身后宁远却是扬天长笑起来,他的笑容悲戚,就像是人之将死时的哀鸣。
“连你也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世人皆愚,世人皆愚啊!”
温颜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淡淡的朝着他瞥了一眼,转身离去。
宁远其实并没有想着温颜会完全相信,但他要做的,就是讲这颗怀疑的种子,埋在她的心中这就够了,很显然,温颜信了。
……
从石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温颜就变的有些沉默,她在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之时,用手遮了遮外面炙热的阳光。
阳光透过缝隙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