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南国的官道之上,一顶极为普通的马车在官道上缓缓驶动着。
赶车的是一位冷面大叔,约摸三十岁上下穿一身极为普通的褐色长袍,长发用布条子一挽,一看就是一个普通宅户家里最寻常的管家大叔。
二月份的天,还是比较寒冷,喝出来的空气都是冷白色,树尚未吐枝,依旧是光秃秃的,毫无生气可言。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一阵子,就在路边的一个卖茶的铺子面前停了下来。大清早的,铺子前面却已经早早的就停满了马车。
有些许像是从外面来的那些个武林之中的大汉们,肩扛长刀,骑马而来。
在茶棚之外,勒马翻身而下,大声冲着里面吆喝道:“店家,来一碗上好的烧刀子酒嘞!”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二吆喝着将那位指进屋子里,一抬头就瞧见了那个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夫人。
这位夫人,白纱遮面,只露出的一双眸子灿若星辰。当车夫从车辕上跳下去,准备扶着人下车之时,一双手突然插了进来。
那小二定眼瞧了瞧,就瞧见一个身着白衣容颜普通的男人当先一步握上了那位女子的手。
可小二却并不觉得这个男人的举止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两个人这般相握极为和谐。
尤其是那一双手,白皙修长,他立在那里看上去气质绝佳。
“小二,给我来一壶茶。”
也不知道那位男子冲着女子说了什么,突然那位夫人就望向他们这边开了口。
小二一愣,赶忙跑来回话道:“好嘞,客官里面请。”
这间茶馆整个看上去并不大,设立在官道一侧,许是因为距离南国稍近的缘故,来来往往的人较多。茶馆内人声鼎沸,吆五喝六的,一群一群的人在落脚之地划拳的划拳,讨论的讨论。
“现在这世道啊,不太平。”
“前一阵子乱了一阵,自从临渊建国以来,倒是安分了一些。”
“可不,只不过听说南国最近也不太平。”
“南国如何也不太平了?”
那大汉将一只脚踩在桌子上面,凑到众人面前,小声开口,“前一阵子南国不是割了边境十六城给临渊吗?据说啊,这里面猫腻大着呢,现如今临渊眼看着独大,南国为了讨好临渊帝,这不说又要重新完善一下合约,临渊帝已经派人前去南国协商此事了。”
此话一出,坐在桌子旁边的一众人瞬间小声议论起来。
大汉的声音不大,却也挡不住一旁邻桌的一些人支着耳朵听。
这话一出,便有人出声问道:“那我们此次前去南国参加大比,可有影响?”
那大汉啧了啧嘴,“难过大比乃是那玄机楼所设立,玄机楼超脱于三国之外,那临渊国还能管到这次大比不成?”
“说不准说不准呐。”
一群人在旁边唏嘘短叹了一番,那位夫人就已经从茶楼外走到了了屋子里。
那位夫人似乎是对这些个事情没有太大兴致,默默的坐到一旁角落之中,让小二砌了一壶茶水,放在了桌案上。
他们一行人实在是与这群江湖人十分不同,一进茶棚就吸引了在场的人全部目光。然而他们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桌案旁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们一行三人,一位夫人,一位车夫另外一个后来的男子倒是看不出来深浅,只不过在那位夫人坐下了之后,那位车夫却是将剩下唯一的一个座位留给了那位男子。
男子也不客气,径直做了下去。
“客官,您的茶来了。”
茶棚里面气氛有些诡异,那个脚踩在椅子上面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