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血腥味太重，那些虫子怕是很快就要过来了。”
“我们走。”
……
天启元年，一月十七日，天降异军，大裕国北方重城平城失守，同日紧邻着的华城弃城投降。当日两城的百姓皆是在城墙之上，瞧见了那一身白衣倾华绝代的国师大人。
他从满是烽火狼烟的城门提剑走进，众人只瞧得他一身白衣周身片叶不沾，姿态高华从容，若不是瞧见他手中长剑上沾染的鲜血，他们都要怀疑他是刚从天外云游归来的仙者。
守护了大裕国整整四年之久的国师，卷土重来之时，血染长剑，面目清寒。大批的士兵从他身后涌动而出，分立在两旁。
闻讯赶来的凉城城主，连衣衫都没时间整理，捧着手中印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上，冲着来人行了个大礼。
立在万军之前的男人，只是微垂了眉眼，声音寡淡凉薄，“降还是，杀？”
这一声清冷的嗓音恍若山顶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瞬间将人冻得个浑身一哆嗦。
一日之内，宸王连下三城，黑甲军势如破竹，根本就无人敢挡。大裕国大势已去，今时今日，逼入他们凉城，他们又岂敢阻拦！
凉城城主将身子深埋在地面之上，双手将印信高举过头顶，大喝出声，“凉城，降！”
……
‘啪’的一声巨响从高台上响起，龙德大殿内本就鸦雀无声，这一声无疑像是一声擂鼓，打在了众人的心间。
“你们……你们倒是跟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丞相徐有庭站出来，冲着高台之上的天启帝拱手一拜，“皇上息怒，那宸王突袭了北境，大裕……大裕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日北境全部沦陷，等到他过了那凉城下一个就是这丰城，你们是不是要等到他逼宫了，才会有所准备？”
天启帝的怒吼之声响彻整个龙德大殿，下方所有站着的臣子却无一敢吱声。
“平日里不都是挺能说的吗？现如今一到事情上全都哑巴了？？说话！”
顶不住上面天启帝的威压，有的大臣慢慢从队伍之中站出来。
“皇上，那宸王的军队距离丰城仅有一步之遥，老臣以为，应当早做打算……”
“皇上，臣以为，当……当行尽快做好离开的准备……”
“臣附议。”
“臣附议。”
这话一出，下方的大臣小声的议论声骤起，高台上立着的天启帝宁远，只觉得七窍生烟。
从他即位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才四个月，当皇帝四个月所有的人都告诉他，国之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