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裕两国边境之地,昭阳山
此时的大裕已经进入深冬,临近除夕,昭阳山下昨日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大雪将整个昭阳山都染成了一片雪白,就连山下屋舍都被这场大雪覆盖。
昭阳山下有一个村,名字也叫做昭阳。昭阳村的居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昭阳山的缘故,以至于这藏在深山之中的昭阳村里的居民还保持着最淳朴的生活状态。
日头渐渐西斜,落日的余晖洒在雪地里,反射出一层金色的光辉来。一只雪白的鸟从空中飞过,被一把弹弓给射到地面上。
一群孩童也不怕冷,在雪地里奔跑着,叫嚷着这只鸟的归属。
就在一群人嬉笑着跑上前去,想要将那鸟抓起来时,一只手比他们当先一步伸了出来。那双手修长白皙,眼疾手快的捞起那半死不活扑棱着着翅膀的白鸟,顿时引起了这群孩童的不满。
“我们的鸟。”
“这鸟是我们打下来的。”
“你不能拿我们的鸟!”
一群孩子叫嚷着,就要伸手去抢那只白鸟。哪知那双手却是将鸟高举过头顶,笑道:“这可不能打着了就算谁的,你们这是你的,那我还说这只鸟是我的。你们要怎么证明这东西的归属?”
那群孩子脖子都梗的通红,张牙舞爪的去捞鸟,愣是没抓住,一个二个不禁也不满的嚷嚷道:“那你说这鸟是你的,你又怎么证明?”
立在孩子们身后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剑眉星目,身上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棉布长衫。虽说算不上是好料子,但整个人穿着倒是显得俊逸不凡。
此人正是隐在昭阳村内的温峰,他一听这话,反倒是乐了,抬手摸了摸白鸟的脑袋,一笑道:“我这鸟通灵,可以飞鸽传书,我要是给它放了,他自己还能回来。”
一群孩子听了温峰这话,顿时乐了。
平日里他们总是听教书先生跟他们讲什么是飞鸽传书,现在一听这话,顿时兴奋的不得了,一群孩子围着温峰就嚷嚷开来,“快给我们看看。”
“就是,就是。”
温峰被嚷嚷的无法,趁着没人主意,将那信鸽上绑着的信卷抽了下来放好,这才笑着摸了摸白鸟的脑袋道:“我这就跟你们展现展现什么叫做通灵的鸟。”
温峰在鸟头上摸了两把,低头又不知道在鸟耳朵边上说了什么,一群孩子眼花缭乱之后,就看见男人一振臂。
“去吧。”
那鸟仿佛真的能听得懂似的,在温峰的手掌心里蹦跶了两下,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
“鸟飞走了,飞走了!”
孩子们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鸟身子,面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期待,“你快点再把那鸟叫回来。”
男人望着逐渐飞远的鸟,轻咳了两声,“我看看哈,把它叫回来。”
说着温峰就搓了搓手,试图大展身手将这鸟给唤回来。这扎马步似的姿势刚摆好,余光之中就撇见远处小路上款款走来的一个少女。少女身着一身雪白色的对襟碎花小袄,下身着了一件鹅黄色的棉布裙。女子有着一双柳叶眉,长长的眼睫之下杏眸浅笑盈盈,她将视线轻轻的扫了过来,吓得温峰像是惊弓之鸟似的,一跃而起,腰挺得笔直。
围在温峰身侧的孩子们见鸟儿没有回来,扯着温峰的衣服袖子就不满的嚷嚷。
“你的鸟儿为什么不灵了?”
“我们要看鸟儿回来。”
温峰被扯的东倒西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女子的方向,含糊其辞的解释道:“鸟儿飞不回来,可能是因为……因为它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
就在温峰正语无伦次的解释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