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
春儿将透过帘子望向温颜的视线抽了回来,清秀的脸上无波无澜。
温颜收拾好一切就坐在床榻上等她,春儿走到帘子后,开始宽衣解带。
直到这个时候温颜才真正的明白自己这张帘子究竟是有多透。
朦胧的雾气之中,人影绰绰。
衣服在手上一点一点的剥离,泼墨一般的长发散在白皙的美背上。她的身材极好,再向下看就是那白皙修长的腿。
温颜呼吸一滞,慌乱的将眸子移开。等到她在将视线挪过去的时候,春儿已经坐在了木桶里。
不知为何自己的脸竟是突然烧灼起来,这模样就分明像是个少女怀春似的,面色绯红。
“你……你……需要什么……东西……就给我要……”
“怎么结巴了?”
如碎玉一般好听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温颜抬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没,没事。”
想着一会香儿出来还会再看见,温颜轻咳了一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眼睛看不见,耳力却又变得极好,她能清晰的听见水声晃动所发出的声响,能听见她跨出浴桶时,赤裸的脚踩在地面的声音……
疯了疯了。
她脑子里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这么想着想着,温颜终是按捺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也就因此,温颜没有看见,春儿从帘子内再走出之时,原本清秀可人的脸变成了一张冠绝于世的容颜,也没有看见那本该穿着的宫女服,换成了一套雪色长衫,衮着金边的宽袍罩在长衫外面,袍角迤地,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华贵的姿态。
他迈步走向床榻,坐在了床边上。抬手在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出来,又将她拢在被子里的手掏出来。
昏暗的光影之下,她的一双白皙的手指通红还伴有一些红肿,他心疼的拧了拧眉,将瓶盖拔出,到出药膏轻轻揉揉的涂抹在她的手上。
药膏清亮舒适的感觉让温颜婴咛了一声,他索性拂了她的昏睡穴,继续涂着药膏。
一整瓶价值连城的膏药用完,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着她双手的膏脂都吸收进皮肤,他才将她都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又帮她掖了掖被角。
他立在床边静静的望着她,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嘴角轻勾,像是低声呢喃又像是冲着女子轻声诉说,“阿颜,你刚刚把为夫把给看光了,是该负责的,为夫真想现在就把你给办了。”
他低低的一笑,手指将她散落在脸颊旁的发剥开,“阿颜,做个好梦。”
他不舍的将人放下,那露在宽大的袖袍之外本是白皙修长的手指泛着通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