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我三日之内?”
苏千夜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从王都一路快马加鞭赶去丰城也要日。”
温颜冷笑出声,“他压根就没想着让我救出人来。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那你打算如何做?”
温颜撇了一眼底下的一众大臣,一双精致的眸子里滑过了一抹晶亮,“我要演一出戏,这戏没有演员可不行。”
被王后一双凌厉的眼眸盯得有些发毛,众大臣都觉得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
丰城,皇宫
“现如今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先生觉得那温颜何时会来?”
两个人对坐在梨花木桌椅的两侧,中央放着一张琉璃棋盘,黑白棋纵横,泾渭分明。
坐在对面手执黑子的人被一身黑斗篷笼罩,一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却是听得他,喑哑苍老的嗓音缓缓而出,“宸国王都距离丰城,快马加鞭少说也要日,那温颜接到消息不出三日一定会想办法赶来。殿下不用担心。”
宁远听得老者的话,本是心事重重的心慢慢放了下来,捏着手中白子落下,“既然先生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就静待温颜来此。”
“殿下!”
宁远身边近侍突然跑了进来,正要说话却是在看见,自家主子身旁黑袍人后,容色带着一股子犹豫。
宁远看出了近侍的担忧,撇了一眼黑袍人,笑道:“现如今先生已是我们这边的人,你但说无妨。”
近侍得到命令,冲着两个人抱拳一礼,“殿下,宸国王都那边来消息了。”
宁远当即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面上一喜,“快说。”
“几日前那温颜在去王都之时就被宸王的人发现了踪迹,温颜在枫渡被抓。刚刚属下接到从宸国王都传来的消息,说是那温颜打伤了宸王,逃了出来。”
近侍的一番话说完,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动静的黑袍人突然问出声,“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一想到温颜与苏千夜狡猾的样子,宁远也沉了脸色,“消息可准确?”
近侍不敢怠慢,立刻拱手一拜,“据说当时那温颜是当着宸国大臣的面打伤的宸王的。”
“苏千夜伤势如何?”
“吐了血,至今仍在昏迷。那宸国已经发出通缉令,追捕温颜。”
宁远点了点头,慢慢坐了下来,“先生,此事看来不像是假的。”
黑袍人将手中的黑子放了下来,“殿下觉得那温颜能将天翡玉拿到手吗?”
“当日在大殿之中,本殿能感受到那温颜对苏千夜的恨意,此番前去丰城偷盗天翡玉,温颜一定不会失手。”
黑袍人的目光盯着琉璃棋盘之上泾渭分明的黑白棋子,声音不咸不淡的传出来。
“不管如何,三日之后,你我就知分晓。”
……
三日之后,丰城
这天天空似乎不作美,整个天色看起来阴沉沉的。
丰城已经进入了冬季,不似处在南方的王都温暖,十一月的天气寒冷刺骨。
西北风自北部雪山吹来,风劲颇大。
晦暗的天色之下,丰城长街之上一辆刑车咕噜咕噜的滚过青石板。
立在两侧看热闹的百姓,裹着身上厚重的夹袄,吸着鼻子,仰望着囚车之中的中年男人。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骁骑将军府当年何等辉煌,今日倒也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可不是,这温霆,温将军一直手握二十万边境军驻守江北大营,本不应该被定罪,就因为那他的那一对儿女,才落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