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你们王上的病啊,说白了就是相思病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这病只有她能治。”
众大臣面面相觑,“……”
“行了行了,别都杵在这里了。”白衍抬手拎起他的木箱子,冲着众人一挥手,“王上有令,今晚议事取消,都回去吧。”
待到众人回去,众大臣才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你们听见刚刚白神医说的话了吗?他说王上这得的是相思之苦。”
“这相思之苦,只有那个女人能治,这是不是就说明,那女人就是……”
“嘘,禁忌禁忌。”
……
潮音阁分两层,而苏千夜所在的寝宫内殿就在二层。
温颜握紧了手中的瓷瓶推门而入,纵使屋内熏着香,也掩盖不了那浓重的药味。
以前在闲庭的时候,苏千夜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他身体开始变差是从她将他从牢里救出来以后才开始的。
而且这毒是当初天佑帝再拿她做威胁之时,逼迫苏千夜吃下的。
直到她来了丰城之后她才发现,苏千夜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当初其实大可以不用受天佑帝威胁,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她只是他的棋子不是吗?
可为何,他会为了一个棋子留下来,甚至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
温颜将手中的瓷瓶攥的更紧,她脚下每走一步,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他们的点点滴滴。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走进了她的生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了她的心……?
琉璃灯流转,不远处雪色的纱帐之内随风扬起,忽隐忽现的床榻上,一个身影在不断的颤抖。
走的越近,温颜越能听见从纱帐内传来的破碎的低吟之声,像是野兽的呜咽。
温颜想到白衍刚刚同她说的蚀骨之痛,她的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
她迈步走进,隔着一层纱帐她伸出手想要隔着纱帐轻抚他投射在帐子上的光影,却是在手伸到那处时蓦然抽回,改为直接掀开了那雪色纱帐。
他依旧穿着他临走时的那一神雪色单衣,此刻冷汗已经将他的衣衫打湿,他整个人背对着他蜷缩在床榻上,脆弱的令人心疼。
“苏千夜。”
温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是格外清晰的回荡在整间屋子里,温颜明显的感受到苏千夜本就颤抖的脊背,瞬间僵直。
温颜叹了一口气,也不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坐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她将他攥着锦被的手掰开,握在手里。
他的掌心冰凉,但却是一手的冷汗,温颜将他的手握住,温柔的将他掌心的汗擦干净。
这一刻,温颜感受到他的脊背似乎是更加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