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王的内院怎么走?”
与此同时,王府内院之中,一身盛装打扮的少女也正说着同样的话。
王府内的侍女原先有一大半都是城主府的侍女,当然知道面前这位是谁。
她们不敢怠慢,握着手中的宫灯,冲着少女伏了身子,“赵夕小姐。”
来人正是原城主府的小姐赵夕,自从苏千夜称王了之后,他们一家就搬出了城主府,再想见王,几乎是难上加难。
更不要提那个女人又回来了!
今晚,她盛装而来,她就不信王看不上她!
“王上现在可在内院?”
侍女躬身一拜,“回赵夕小姐,王上刚刚已经回内院了。”
赵夕面上一喜,冲着几个人抬手一挥,“不用通报,你们下去吧。”
“是。”
从地牢归来的苏千夜,手中捏着一张信笺静立在屋内。
这是今晨月递给他的那封从南国寄来的信,苏千夜双眸一眯,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那盖有夙栎二字的信脚,抬手拆开。
信封之中塞了满满当当两页纸,苏千夜盯着抬头亲昵的称呼,攥着纸张的手紧了紧。
颜儿!这个该死的言瑾之竟然叫她颜儿!
想到言瑾之还在丰城之时干的那些事情,苏千夜只觉得心头压着一股子怒火,尤其是在他的温颜还在跟他相爱相杀的前提之下!
将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苏千夜眉头一皱,低唤出声,“月。”
一道黑影快速的在眼前滑过,月握着腰间的剑柄,单膝跪倒在地,“王上。”
苏千夜没有回身,负手而立,声音极冷,“南国事已成,也是该让他履行当初约定的时候了。”
“可……王上,现在南国的内政依旧不稳,虽说南国太子已经重掌权利,但言煜之的权利依旧不小,分庭抗礼,南国太子那边……”
苏千夜背过去的手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冷哼出声,“你在担心言瑾之反悔?”
“属下只是觉得南帝会从中作梗。”
“与其说南帝会从中作梗,倒不如说言煜之会出手。”苏千夜顿了顿,嘴角一勾,“岭南十六城虽说是边境城池,但若是一把手给了本王,他南国也就相当于将南国的大门敞开给了本王。南帝不会管,言煜之倒不会坐视不理。”
“言煜之一直坚信自己日后会继承帝位,他可不想将江山拿到手里的时候,已经满目疮痍。”
月微垂了眸光,轻问,“那王上的意思是……?”
“南国还是再乱点的好,省得再本王拿下大峪的紧要关头横插一脚。”
“属下明白。”
“下去吧。”
等月离开了内院,信就在苏千夜的掌心化为了齑粉。
苏千夜抬手揉了揉眉宇,就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
轻缓的脚步声顿在极远的位置上,不是月,那必是温颜了。
她就这么不想见他?
苏千夜面色一沉,声音清冷带着一抹冷漠疏离,“过来。”
身后的女人像是犹豫了半晌,才缓步走上前来。
苏千夜背对着她,抬手吩咐,“帮本王褪衣。”
雪色的王袍上的金线绣制的繁复花纹在琉璃灯之下光彩逼人。
一双纤手带着些许颤抖,慢慢的抚上了他的肩膀处的外袍。
乌黑的长发如墨一般的垂散,王袍在芊芊玉手之下慢慢的褪去,长发自然的垂落在内衫之上,如瀑。
苏千夜却像是故意似的,脱了一件依旧不满足,“继续。”
感觉身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