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宁远抬手摸了摸下巴,面上露出了一抹深色,“父皇传召所为何事?”
“奴才不知。”
“下去吧,本殿马上就去。”
待小太监离开,宁远又返回了凤鸣宫的内殿,他望着皇后梁氏警告出声,“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兴许本殿一个高兴就会帮你查一下宁纯的事。”
“你现在去哪?!”
“父皇传召,也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
从半个月前吐血之后,天佑帝的身体可谓是每况愈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朝中之事也渐渐的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宁远本是代劳一部分,再经过这次宁纯的事情之后,宁远已经将事情全部接手在手里。此时天佑帝躺在寝宫里,整个人比起一个月之前来说,脸色更加消瘦,眼底青黑尽显,隐隐已经半条腿迈进了鬼门关。
屋内的药味浓郁,宁远来时,太医院的太医刚刚提起药箱起身。
宁远将人扯到一旁,低问出声,“我父皇的病如何了?”
太医摇了摇头,“陛下这病来势汹汹,似是已经积压已久,此番爆发,似乎并不像是寻常的咳血之症,到像是……”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太医面上带着一抹为难,转身欲走。宁远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即眉头一蹙,抬手将太医给拉了回来。
“像什么?”
三皇子的双瞳之中厉色尽显,太医浑身一抖,只得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开口,“陛下这病像是被人下了毒。”
“毒?”
太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点了点头,“沉积多年,一朝爆发。”
宁远脸色一沉,当即问出声,“这毒何名,可有解?”
“老臣对毒药涉猎不深,并不知道此毒何名,至于解药……”太医长叹了一口气,“初始中毒还好解,陛下这……明显是毒发之召,怕是……”
“行了。”
宁远不耐烦的冲着太医挥了挥手,“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说起。否则……”
“老臣明白。”
“下去吧。”
宁远连带着将屋内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整个寝宫之中淡淡的烟气缭绕,将药味慢慢的驱散。昏黄的宫灯将人影拉的很长,宁远迈步进了内室,立在床榻前,静静的望着那销金纱帐内躺着的人影,半晌,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极致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