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之上的天佑帝却是叹了一口气,“话虽是这般说,但这块肉却是吃不得。”
“怎么说?”
苏千夜掀袍坐在了高台上,紧接着就瞧见天佑帝冲着身旁的李永生招了招手,“去将信给国师瞧瞧。”
李永生小跑着,将手中的信函递进了苏千夜的手里。
手中的信笺在寻常不过,翻来覆去竟也没瞧见个署名。
苏千夜挑了挑眉,将信从信封里抽出,抖开来看。
将信上的内容快速扫过,苏千夜的视线落在了最后的署名之上,“南国太子?”
“不错。”
天佑帝抬手指着那信,冲着李永生再次道:“你再把这个给国师看看。”
李永生将一精致的木盒递给苏千夜,苏千夜打开瞧了一眼,笑出声来,“二皇子的?”
天佑帝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南国内乱,确实如国师刚刚所言是机遇,也是好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国太子与二皇子言煜之却同时请求我大裕国相助。”
在天佑帝说完之后,底下朝臣议论纷纷。
“两个对立面,无论得罪了谁,都是得罪了南国朝廷,这可如何是好?”
“此次纵观南国局势,二皇子的胜算看上去要大上一些。”
“那二皇子名不正言不顺,却是逼宫太子,怎么说,太子也是南国皇帝钦定的正统,自当帮太子才是。”
众臣议论个不停,但言论不一,一时间,竟也毫无头绪。
天佑帝微偏了头,望向一旁的苏千夜,“国师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那信纸在手中摩挲,苏千夜清浅的嗓音再大殿之内缓缓荡开,“丘国那边呢?”
苏千夜的话像是像是一计闷雷炸响在众人的心头。
天佑帝的脸色瞬间一变,望着下面一众大臣,沉声开口,“丘国那边可传来什么消息?”
百官之中,兵部尚书徐有庭从队伍里面跨步而出,“回陛下,丘国并无任何消息传来。”
“没有消息?难不成丘国并没有收到求助?”
“为何南国只给我大裕送了信?这不是招人厌吗?”
苏千夜沉吟了半晌,突然抬手制止了底下众人的议论之声。
“并无消息不代表没有收到。”
天佑帝紧皱了眉宇,“国师的意思是?”
苏千夜慢慢的站起身,大袖一展,双手拢在袖中,居高临下望着百官,声音清浅,“丘国同大裕一样收到了求助的消息,但因为事情太过棘手,当即阻隔了外传的消息,秘而不发。”
苏千夜的话说完,龙德大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他们大裕国又何尝不想这般做,但是,不知为何,在两封信到来之际,消息就已经散了出去,再想拦时已经为时晚矣。
天佑帝的脸色已经快同外面的天一般,阴沉的厉害,“国师,现在应该怎么办?”
苏千夜抬手摩挲着手中的信封,半晌,将两个东西随意的丢进了李公公的怀里,“不怎么办,为今之计只能等。”
视线在几位皇子的身上滑过,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太子宁遥身上,苏千夜再次出声,“太子殿下,现在南国那边局势如何?”
似乎是魂游天外的宁遥愣了一下,半晌接不上话来。
立在宁遥身后的宁远低声提醒道:“殿下,国师问南国的情况。”
宁遥这才缓过神来,冲着国师拱手一拜,“南国二皇子逼宫太子,状告他投递他国,南国皇帝震怒,现如今南国太子已经下狱,此事还在彻查当中。”
天佑帝面上隐隐带着一丝薄怒,“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