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这几天因为受伤可算是在将军府消停了下来。
在次期间太子宁遥曾来过将军府看望几次,但都被温颜以不便见客为由给轰了出去。可太子宁遥却像是上瘾了似的,每天必来骁骑将军府逛荡一圈。
温颜无法,拖着病体装做是温大小姐的模样在府中给宁遥来了一次意外的相遇。从那之后,宁遥总算是断了来骁骑将军府的念想。
这些人她都可以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可却有一个人,温颜却是怎么都拒绝不了。
而此时,这人就坐在她的床榻前,依旧穿着他那身一成不变的白袍子,一丝不苟的束着领口,他微偏了头,脸上表情冷硬,一副刑讯逼供的模样。
“温颜,那晚的男人你可认识?”
温颜半倚在床头上,微白的脸色上似有恼怒,“苏千夜,这几天你一直问我这个问题,你烦不烦?”
苏千夜却是挑了眉,“不烦,你不妨再说一遍。”
拿起床内的枕头,就朝着苏千夜那张俊脸砸了过去,“苏千夜,我再说一遍,老娘不认识那个男人。”
苏千夜抬手抓住那个迎面而来的枕头,眸中却是滑过了一抹晦暗难明的深色,“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手腕处的伤口很特别吗?”
“你查来查去,这是查到我头上来了吗?还是觉得我受伤是在你面前演的一出苦肉戏?”温颜气结,要不是她整个身体都再叫嚣,她不介意再爬起来同苏千夜打一架!
宽大的白袍拖拽过地面,他的身影缓缓站起,声音沁凉,“但愿你不是自导自演。”
“滚!”
不等苏千夜再出声,温颜的骂声便席卷而来。
苏千夜眉头一皱,却是在看到温颜那张泛白的脸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苏千夜一走,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温颜一个人。她的腕部有一道极浅的疤痕,温颜垂眸瞧着,心中不是没有疑惑。
天翡玉不排斥那人的事情就很奇怪,若不是这一点,苏千夜也不会将怀疑的种子落在她的头上。
还有割腕这事,要是寻常人做,估计就可以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可温颜腕部的刀口却是切的格外的精巧,不多不少正好够放血,却又不致死。这是要多大的精准度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温颜想象不到。
想到此,温颜不禁心头一阵烦闷,只想找个专家来问问。
专家?
温颜脑子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瞬间振奋了。
“对啊,专家,她怎么没有想到?”
温颜当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推门就出。
能切出如此完美伤口的人,除了这方面的专家,还会有谁?而这个时代,能有此等本事的人,除了手艺精湛的仵作,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温颜脑海之中又将那晚的场景回忆了一遍,眉头紧紧蹙起。
“爹爹,你可知道丰城之中最有名的仵作是谁?”
正厅之中,温霆正坐在正厅品茶,一听见温颜的问话,脸色一沉,“颜儿可是怀疑了什么?”
温颜摇了摇头,“只是猜测。”
温霆唔了一声,似是思索了一会,慢慢开口道:“丰城之中最好的仵作,应该就是大理寺的年捕头了。”
温颜在温霆那里得到消息,就秘密的找了大理寺的年捕头见了一面。
大理寺的年捕头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上看上去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能是长期混迹死人堆的事情,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尸体的腐败气息。
温颜将她手腕上的伤口给年捕头看了一眼,年捕头皱着眉头咦了一声,“姑娘这伤,是被人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