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走‘证己道’,不然你早已迈入圣境,不会止步于尊者,且绝对有实力可以扛起人族大旗,阻击万族敌军……”
老者江玄语气深沉,“人族的大劫,快到了。”
“你戒备心太重,对示好于你的人心有猜疑,无论是起初的洛星澜,还是后来的混沌圣人,甚至就连夫子,你都不敢全心相信,行使诸多手段,或以利益,或以人情,予以裹挟,这固然一时有效,但长久之下……难免会寒了人心。”
“你没有尽到为父之责,江曌虽是纯血真龙,天赋潜
力极高,无需过多操心、教导,可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你若更多几分关心,就会注意到江曌早慧聪颖,也就不会生出江曌私自前往龙族为你分忧之事。”
老者江玄语气多了几分低落,重复道,“她还是一个孩子,岂能让一个孩子涉险,承担重负?”
“还有呢?”少年江玄耸了耸肩,轻笑着问道。
“你不该妄下承诺,昔日你向地皇作保,要为他清除人族蛀虫,可这么久了,你何曾向仙门动过手?”
“你不该为了兵伐凤族而创建所谓玄门,你为人王,未来更有机会证道人皇,人族皆在你统帅之下,此时建立玄门,来日这个玄门该如何处理?私兵吗?等阶分化,这非一个人王、人皇所为,不利于人族团结,人皇帝禹所创立的儒殿,才是你该效仿的!”
“你不该……”
“更不该……”
老者江玄语气低沉地道出一件又一件“不该”之事,似在训斥少年江玄,但无论是老者江玄,亦或少年江玄,都心知肚明,这是他在自我检讨。
毕竟……无论老者江玄,还是少年江玄,都是江玄,都是他自己!
良久之后。
老者江玄结束了“检讨”,长吐了一口浊气,叹息道,“此时悔矣,为时已晚,可能……这就是命吧。”
少年江玄摇头失笑,“错了。”
“你会后悔,不是因为晚了,而是你不自信了,不坚定了。”
“少年……是不信命的!”